受苦受累半輩子,還導致家族的利益受損。”
你妹的,難怪謝家對自己的態度怎麼這麼差呢,敢情是當罪人看待了。既然是這樣,那傷痕就很難癒合了。
陳可逸也懶得跟他爭辯什麼,大家看待事物的角度都不一樣。在自己看來,自由戀愛,天經地義;但在高門大族眼裡,婚姻不僅僅是愛情,更重要的是一種手段,聯絡利益的紐帶,從古至今,聯姻都是一種常態,哪容得女兒自己願意不願意?
“道不同,不相與謀。”陳可逸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見老爺子一眼就走,從此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各過各的,見面也不要打招呼。”
謝思凱在一旁聽得火氣直冒:這傢伙太囂張了!好像很看不起謝家似的,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有多少人做夢都想跟謝家扯上點關係?
“你上去看看,客人走沒走?”謝興國見謝思凱似乎要發作,趕緊瞪了他一眼,支使他上樓去。
謝思凱不滿地瞪了陳可逸一眼,然後走了上去,片刻之後下樓:“客人還在,再等會。”
謝興國瞪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又過了十分鐘,謝興國親自上樓去看了看,然後招呼陳可逸上樓去。
輕輕叩了叩書房的門,然後帶著陳可逸走了進去。
陳可逸隨意打量了一下,這間書房非常大,足有一百平米,裝修的奢華自不必說,全是最頂級的楠木,透著一股子古色古香的味道。
書櫃裡的書,也大多上了些年頭,但都又重新包上了一層精美的鑲金封皮,不過看那樣子,像是許久都沒有被翻過的跡象。
相比於書籍,這間屋子裡更讓人炫目的,是滿屋子的古董和字畫,簡直可以亮瞎人的眼睛。以陳可逸不太專業的目光,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斷定,這間屋子裡的物件,價值不會低於一棟海景別墅。
相比而言,宋東那裡的收藏,就不太看得過眼了。雖然那廝數量多,但是含金量跟這裡沒法比。
“爸,人來了。”謝興國幾步上前,對著正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一個老人說道。
陳可逸迅速打量了一下,這位老者保養地非常好,不顯老。一副養尊處優的貴氣,舉手投足間,都有些盛氣凌人的壓迫感。
陳老的身上,也有威儀的感覺,但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他一邊閉目養神,一隻手裡還攥著一塊罕見的白玉,細細盤玩著。
陳可逸注意到他身前的茶几上,只有一杯茶,還已經冷了,沒冒熱氣。
尼瑪還說在會客?有蛋蛋的客人啊,只不過是在給自己下馬威,把自己晾在一邊罷了。
“怎麼只來了個小娃娃,那個忤逆的敗家女呢?”謝老緩緩睜開眼睛,打量了陳可逸一眼,旋即對謝興國問道。
這語氣很不慈祥,不友好,霸氣外露。僅僅從這一句話裡,就可以剝離出一個資訊:他到現在都沒原諒女兒當年的行徑。
一個大好的聯姻,讓家族更勝一層樓的機會,就那麼溜走了,甚至因此得罪了人,導致謝家這些年來原地踏步……站在家族的利益角度,他永遠無法理解女兒的選擇,他認為女兒給整個家族帶來了傷害。
“小妹沒出面,想來也沒膽子來見你老人家。”謝興國說道:“我把她兒子帶來了,也算當面給一個交代。”
謝老瞪了陳可逸一眼,顯然不太順眼,開口問道:“這麼多年了,你媽還不知道悔改?”
“悔改?恩,她的確改了,不再想念這個家了。”陳可逸說道:“我小的時候,經常看見媽媽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看著以前的老照片發呆;不過這十多年來,倒是越來越少了,想來也是把這個謝家給看透了吧,沒人情味。”
“混賬!”謝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