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成為代替他犧牲的祭品。確實,論當時在場的六個人,陋肉中的力量比例,她的能量比最大。
可是,她心裡居然有些不願意承認。有著那樣澄澈眼睛的他,乾淨、美好,在黑暗的汙濁之下,那份冰藍的清冷細膩,無不讓人驚豔。
她還是想要等,等到他將話說完。
夜寒蛇皇薄薄的唇再次張開,吐出的,卻是冰冷的話語:“你是最好的選擇。”
說著,他也側頭。毫不避諱的迎上滄若念歸的視線,仍然乾淨澄澈的沒有半點陰霾。
滄若念歸卻蒼白著一張臉,向他撐起一個笑容。
她還是不死心,一個細膩到願意照顧她的意願。賦予她自由行走的權利的人,居然只是為了一個祭品?
夜寒蛇皇側頭,微微詫異的看到她蒼白的笑容。他轉頭看向那個蛇蛋,微微嘆了口氣。深藍色的雙眼越發的夢幻。
“可是我找不到理由,找不到讓你替我死的理由。”
夜寒蛇皇敘述著:“即使到最後你還是願意相信我。其實我這樣的人沒什麼好相信的。你看到了吧!汙濁下面有著純淨,而純淨下面,也一定的掩藏著汙濁。就好像光明與黑暗,他們相互對立,卻總是在黎明與傍晚相會。”
滄若念歸聽著,夜寒蛇皇,是在說,他自己。汙濁下面有著純淨,而純淨下面,也一定的掩藏著汙濁。就好像這個世界凡事清濁的本質。
夜寒蛇皇笑了笑,薄涼的說:“當是隨心就好。”
滄若念歸也像是明白了什麼,隨心就好。只是這世上,又有誰可以隨心呢?
就在那一瞬間的明悟之後,滄若念歸就成功的進階了四級中階。血色的能量波動著,最後匯聚在她的眉心處。
體內的力量更加的龐大,在經脈裡默默流淌迴圈,但是胸腹處的痛苦卻更加的強烈了。胸腹處留下的暗傷使得那裡的經脈血肉很脆弱,遠遠不及其他地方的經脈堅韌。要是再這樣下去,影響力量的調動和修煉事小,要是因為此走火入魔,那就危險了。
夜寒蛇皇注視著那顆蛋,晦暗莫名的說了一句:“恭喜。”
滄若念歸也把視線轉向那顆蛋,她說:“沒什麼可恭喜的,心到了,自然也就到了。”
夜寒蛇皇薄涼的笑著,微微退後幾步,唇角,透明的液體流下。如果,滄若念歸沒有猜錯的話,那是血。夜寒蛇特有的,乾淨的、無色的血。
“我想,我可以相信你,對嗎?”
夜寒蛇皇這樣問著。
滄若念歸看著他的雙眼,讓他可以看到自己的眼底。墨藍色的眼睛和深藍色的眼睛,在冰宮的折射下,竟然驚人的相似,那裡面也同樣的乾淨,沒有汙濁。
夜寒蛇皇明白了,無所謂相信誰不相信誰,只是隨心而已。就像念歸隨心的認為他不會害她而已。其實陋肉,魔殞陽也絕對可以成為祭品,而且她的力量念歸高,但是夜寒蛇皇卻選擇了念歸,也只是隨心而已。
無所謂什麼天地倫理、信仰種族,隨心而動,做任何事,只要問心無悔,便真是錯的,又如何。
夜寒蛇皇微微仰面,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上灑下淡淡的陰影,他閉上雙眼,就好像放下了全世界一樣。他的身體慢慢的開始冰封,碎碎的深藍色光芒,從他的眉心處脫離,匯聚到那顆蛋的表面,凝結成厚厚的深藍色冰晶。
當他的身體最後完全的的變成冰雕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