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卡德瓦拉德自豪地說道,「那是卡德瓦拉德的詩。」
第七章
探長將卡德瓦拉德的筆記本重重拍回給他,這時門開了,班尼特小姐走了進來,然後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探長,」她說道,「沃裡剋夫人非常想見你。她現在有些焦慮。」很快她補充道,「我說的是沃裡克老夫人,理察的母親。雖然她不承認,但我覺得她現在身體不太好,所以請對她溫和一點。你現在能見見她嗎?」
「哦,當然了。」探長回答道,「請她進來。」
班尼特小姐開啟門,招了招手,沃裡剋夫人走了進來。「沒問題的,沃裡克太太。」班尼特小姐向她保證道,之後她離開房間,隨手把門關上。
「早上好,夫人。」探長說道。沃裡克太太沒有回應問候,而是直接切入主題。「告訴我,探長,」她命令道,「你現在有什麼進展了嗎?」
「現在說還太早,夫人。」他回答道,「但你可以放心,我們正在盡一切努力調查。」
沃裡克太太坐在沙發上,手杖靠在胳膊上。「那位麥克格雷格,」她問道,「有人看見他在附近嗎?有人注意到他嗎?」
「這件事已經在問詢了,」探長告訴她,「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陌生人在附近晃蕩被發現的訊息。」
「那個可憐的小男孩,」沃裡克太太繼續說道,「我說的是理察撞到的那位。這一定深深刺激了那位父親。那時候他們告訴我,他有暴力傾向和偏激行為。我以為那只是當時的自然反應。但是兩年後卻……這真是難以置信。」
「是啊,」探長說道,「等待的時間似乎有些長。」
「當然,他是個蘇格蘭人。」沃裡剋夫人回憶道,「麥克格雷格。一個極有耐心的人,正是蘇格蘭人的樣子。」
「確實是這樣。」卡德瓦拉德警官說道,此時他有些忘我,把腦海里想的全說了出來。他繼續說道:「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野心勃勃的蘇格蘭人更令人印象深刻了。」但探長卻瞥了他一眼,表示不贊同,他立刻閉起了嘴。
「您兒子沒有得到初步警告嗎?」託馬斯探長問道,「沒有收到恐嚇信嗎?或是任何這種訊息嗎?」
「沒有,我肯定他沒有。」她回答得很堅決,「有的話理察會說,他只會覺得這種事可笑。」
「他一點都不嚴肅是嗎?」探長猜測道。
「理察總是對這種危險嗤之以鼻。」沃裡克太太說道,聽起來很為她的兒子感到自豪。
「事故發生後,」探長繼續說,「您兒子給孩子的父親賠償了嗎?」
「當然了,」沃裡克太太回答道,「理察不是個小氣的人。但是他遭到了拒絕,那位父親很憤怒,可以這麼說。」
「是啊。」警官低聲說道。
「我知道麥克格雷格的妻子死了,」沃裡剋夫人回憶道,「這個男孩是他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這真是場悲劇。」
「但是您認為那不是您兒子的錯?」探長問道。沃裡克太太沒有回答,他重複了自己的問題:「我說,那不是您兒子的錯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我聽見了。」
「也許您不這麼覺得?」探長堅持問道。
沃裡克太太轉過身去,坐到沙發上,十分尷尬,她的手指戳著沙發墊。「理察喝多了,」她最後說道,「那天他一直在喝酒。」
「一杯雪利酒?」探長提醒道。
「一杯雪利酒!」沃裡克太太苦笑著重複道,「他那天喝得很多,喝得很厲害。那邊那個酒瓶子……」她指著落地窗方向,扶手椅旁桌子上的酒瓶,「那個酒瓶每晚都是裝滿的,到了早上總是空著。」
探長坐在凳子上,面朝著沃裡剋夫人,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