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了路,錯失良機。”
被鬼打牆了麼?……陳澈不禁暗笑。
黃皮子機敏小心,但凡是實力強些的獵戶、巡山司高手,它便絕不冒頭。
而當時的自己,不過是外壯武夫。
若拋開雛天鷹、牽羊倌手段、《鎮山三式》不談,自己的實力,並不算強。
所以,才會被找上門“討口封”。
一想到這。
陳澈誠實地給出了回答:
“運氣好而已。”
“運氣何嘗不是實力的一部分呢?”,張擒龍嘆息一聲:“做獵戶實在太過於危險勞累,做官,才最安穩,我空有武童生出身,卻無官可做。”
當然,說是這麼說,曾捉殺過豬婆龍的張擒龍,仍覺得自己是柳陽鎮第一獵戶。
很快。
大廳的吵鬧聲,漸漸停歇。
一名身穿綠袍的中年官人,緩步走入大廳,坐在了首位。
全場肅靜。
陳澈、紀武峰與張擒龍三人相對特殊,或是武童生,或本就是官身,可見官不拜。
其餘獵戶,則一齊躬身行禮。
來者,便是河間縣主簿,姜仲樵。
“此次找來眾多賢才,乃是有一事,希望大家能踴躍參與,為河間縣十數萬百姓,貢獻一份力量……”
他喝了口茶,並向小吏們使了個眼色。
沒一會兒,在場的十餘名獵戶,紛紛落座,神情也略微放鬆了些。
陳澈、紀武峰與張擒龍,則坐在最前排。
姜仲樵望向紀武峰,面色溫和:
“紀老先生,說說你下午時的遭遇罷。”
“好。”
紀武峰神色木然,緩緩講述道:
“老夫在惡陽山下,終於追上了那蠻子,捉對廝殺,姑且算是佔了上風。
但沒過多久,足足七頭蠻獸向老夫撲來。
光是成精的,便有三隻,其餘的,也可稱之為異獸。”
“它們一齊動手,縱使老夫刀法精湛,也是雙刀難敵十爪,只好撤了回來。”
言語之間,不免有些喪氣。
姜仲樵用手指敲了敲紅木桌面,發出清脆響聲,一下子吸引了包括陳澈在內等十數人的注意。
他帶著些許上位者天然的壓迫感,開口道:
“紀老先生手段頗高,臨走前,在那七頭蠻獸身上,拋了特殊的氣味標記,就算拿水清洗,也很難散去。”
“各位賢才,若能為我河間縣十萬生民,狩殺這七隻蠻獸,必有重賞。”
聽到這裡。
陳澈隱隱有所猜測。
姜主簿並不急於動手,而是打算先借助自身權柄,逐步削弱仇敵實力,剪除羽翼,等到戰爭爆發之際,再尋覓時機報復嗎?
不愧是文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把握得極好。
隨後。
姜仲樵拍了拍手掌,兩名小吏會意,立即取來了足足七張榜文,皆是根據紀武峰描述,所寫下的懸賞榜文。
有飛鷹,鐵骨兔猻,其中最值錢的,便是一頭豬婆龍。
賞銀,從紋銀二十兩,到五十兩不等。
一眾獵戶頓時大喜,哪怕是柳陽鎮第一獵戶-張擒龍,也安耐不住對數十兩銀子的渴望,立即出手,搶下了最值錢的榜文。
“陳大人,您另有安排。”
在一眾獵戶豔羨的目光中,陳澈被姜仲樵喚到了另一處房間,坐著喝茶,閒聊談話。
同為官身,姜仲樵態度頓時和善了許多。
並非“派發任務”時居高臨下的態度,他微微一笑:
“陳大人,秦縣尉有意開拓仙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