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道停頓稍長時間的神識中,有一道稀鬆渙散的,卻是最後一道神識從葉寬身上撤去。
能來醉紫府喝酒吃食者,大多是城中權貴,這道稀鬆渙散的神識,卻是肆無忌憚的察看陳三不止,更是最後一道神識撤去,也無怪葉寬心有不滿。
不過,此刻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因為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葉寬面前還有兩名五大三粗的壯漢呆愣在面前。
“啊!”主子被打,接著以為主子可以隨意找回臉面,兩回都未曾護主的錢小飛的兩名下人,終於怒吼著往葉寬撲去,二人臉龐神色猙獰,粗壯的雙臂鉗張,一副誓殺葉寬的樣子。
主子被打,二人回去也不好過,眼前的葉寬看著也厲害,既然左右不好過,落個護主受傷,總比護主不力好點,雖然回去懲罰少不了多少,兩名下人心中悲嘆。
看著撲來的兩名粗壯下人,葉寬臉上神情依然不變,心中卻是冷笑一聲,然而不待葉寬動手,一旁的葉小蘭身形一動,化作一道黃影掠向了兩名下人。
噗噗噗噗的四聲悶響過後,錢小飛的兩名下人已然蜷曲著倒在了地上,葉小蘭也顯出了身形,胸脯不住起伏,呼吸略為急促。
“快走!”顧不及調整內息,葉小蘭纖掌一探,抓過葉寬手腕,越過地上兩名下人,直往樓梯口奔去。
歪躺在桌上的麥兜縱身一躍,輕鬆的越上葉寬肩頭,隨著二人離去。
“究竟葉寬是傻子,還是這個錢小飛是傻子。。。。。。”當二人一豬消失在樓梯口之時,一人口中喃喃道。
葉家與錢家世代交惡,錢小飛縱是普通人一個,也不是此刻的葉寬可以隨意殺害,更何況錢小飛是錢家二長老的小兒子,此刻不走,待會錢家族人先行來至,二人想走就不容易了。
當中還有一個原因,葉小蘭從父親處得知,這個錢小飛感應元氣也有好幾年了,今年快將成功成為元士,否則,憑錢小飛這麼一個普通人,如何有錢上醉紫府這等奢華之地。
元士,每一名都是家族中有形的戰力,看葉家不惜重金為家族中每一名新晉的元士繫結命牌,就可知道每一名元士於四大家族的重要,再加上錢小飛的身份,葉小蘭不禁苦笑,側頭看了一眼一臉滿不在乎的葉寬。
葉寬當然不需要太在意,身為元士,被一個普通人欺侮,就憑這麼一個理由,葉寬就可當場治了錢小飛死罪。
不過一個錢家二長老的小兒子,葉寬要是不敢動手,明日充城就會傳遍葉家族長之子何等懦弱,被人當街辱罵云云,相信到時自己的父親和葉家的老傢伙,定比會尋上門來找自己問罪,為何不打!?
這就是元士和普通人的分別,葉小蘭再是聰穎,身份地位的巨大相差,也是難以瞭解此刻葉寬的想法。
奔至樓下越過櫃檯之時,葉小蘭纖手一抖,丟擲三物落向端坐櫃檯的掌櫃。
葉寬定睛一看,是三塊透著濛濛熒光的石塊,元石。
出了酒樓大門,大街上人頭聳動,一些人朝著醉紫府三樓不住指點,一些人則圍了一圈,似是在圍觀著什麼。
也不去看被人圍觀的錢小飛如何,葉小蘭就這樣扯著葉寬一路急奔,直往葉家方向急奔而去。
奔出醉紫府大門的一刻,葉寬心有所感,回頭往酒樓五層處看去,那裡,是酒樓最尊貴的貴賓隔間,充城中的勢力首領匯聚之處。
四層五層,只有五層處正中一個隔間開啟了窗門,窗欄中,四人目光正往急奔的葉寬二人掃來。
兩名老者,兩名年輕人,四人均是華衣鮮衫,神情高傲,微笑著低聲議論。
其中的兩名年輕人中,美貌女子身旁的俊朗男子,目光肆無忌憚的在葉寬二人身上掃過,就如,之前那道稀鬆渙散的神識掃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