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傷的緣故,駱尋給遲夏批了一天假,順便讓她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去宣傳科。
當然,傲嬌的駱大隊長說的很隱晦,依舊是 那副言不由衷的樣子。
閒來無事,遲夏去了一趟墓地祭拜父母,之後又回了林家別墅一趟。
當年案發後,火勢很快就得到控制,後來遲夏又找人修整了房子,這幾年來別墅一直空著。
遲夏偶爾回來也會住一兩天,但因為這裡離警局有點遠兒,所以遲夏這次回到東州,住了現在那套小三居。
那房子是她成年的時候父母送給她的,在他們眼裡,遲夏最終還是要回到東州,並且以女兒的性格,勢必要進入警局工作,所以才買了這套房子,卻不想遲了五年,遲夏才住進去。
很多東西在那場大火中毀壞了,大都是遲夏後來按照記憶恢復的,許久不住人,偌大的房子進去就透著一股陰森感。
再也不會有人會端著水果出來叫她吃,也不會有人聽到她回來,手上的毛筆都來不及放下就跑出來迎接她了。
遲夏十二歲進入林家,這個房子承載了她無數的溫暖和幸福,現如今,所有的東西都被白布蒙著,承載著她沉重的愧疚,它們彷彿在等待一個契機,等真相查明,等白布掀開。
遲夏還在林家別墅的時候,駱尋剛從常有為的辦公室出來,又轉身去了法醫室找寧弈。
看到他進來,寧弈嫌棄地瞪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話。
駱尋嘿嘿一笑,從身後拿出一包點心來,獻寶似得往寧弈跟前一湊:“張記的桃酥,早上天沒亮就去排隊的,孝敬老太太的。”
寧弈的軟肋是他媽,要不是為了留在母親身邊,他還會有更好的發展。
所以駱尋有時候會笑話他是個媽寶男,寧弈也不氣,踏踏實實的受了。
但他絕對也是個好丈夫,這一點駱尋比誰都清楚。
聽到是張記的桃酥,寧弈抬頭看了他一眼,依舊沒好聲氣:“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這是消氣了,駱尋把點心放在桌子上又拍了拍:“下班記得拿啊,千萬別忘了。”
寧弈嗯了一聲,從驗屍臺邊站直了身體,囑咐了助手幾句,脫下手套走了過來:“想問監獄那個死者?”
駱尋點了點頭:“還是老寧你懂我啊。”
“得了吧。”
寧弈才不受他吹捧,拿起保溫杯喝水,喝完了才道:“跟你說的大差不差,就是那麼個死法,可以肯定的是,死者死前一定極其痛苦,我聽說還是個死刑犯?”
“嗯,還有一週實行死刑。”
寧弈有點震驚:“一週?這不應該啊。”
“所以我想著,你這邊屍檢能不能有什麼新發現。”
寧弈搖了搖頭:“不會,我確定死者死於自殺,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駱尋沉思著沒說話。
“這個案子由你們專案組負責了?”寧弈又問。
駱尋收回心神:“沒有,還是獄偵那邊負責,我輔助偵查,專案組不參與。”
寧弈勾過來一把椅子坐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被逼死的?”
駱尋皺著眉:“監房打架是死者主動挑起的,監控影片顯示,死者最後又故意撞傷自己,就是為了外出就醫的機會。”
“那外出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現什麼蹊蹺的事情?”寧弈又問。
駱尋疏了口氣:“獄偵那邊在查,但我並不覺得能查出什麼來,這個人制造出這一系列的事,好像就是為了自殺。”
寧弈喝完了保溫杯裡的水,蓋上蓋子站了起來:“如果真是為了自殺的話,那他可真是煞費苦心,駱尋,你要知道,在監獄裡自殺,是很困難的一件事,這個自殺方法,估計也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