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瞿白,當年他雖然少言寡語,但也幫了她不少忙,尤其是學習上。
就在遲夏準備再跟這幾個學生談談的時候,駱尋收到了林文覺那邊的訊息。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梁如清的丈夫孫向博才趕到了學校。
駱尋一想,打斷了遲夏他們的聊天:“好了,你們幾個小鬼頭,該聊的也聊的差不多了,你們該回去了。”
遲夏在紙上寫下自己的聯絡方式交給陳穎:“這是我的聯絡方式,如果你們想到了什麼,或者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我。”
陳穎把紙條捂在心口點著頭:“知道了姐姐。”
駱尋已經走到了門口正在等她,遲夏趕緊跟了上去,到了門口又忽然回頭,故作嚴肅地點了點徐洋:“小子,以後要叫我姐姐,別叫我阿姨!”
直到兩人下樓,駱尋才問她:“誰叫你阿姨?”
遲夏沒想他還注意到了這個,抿了抿嘴:“徐洋那小子。”
駱尋看到她說這話的時候眼尾微微揚起,為此而有些不服氣,和她剛到專案組的時候判若兩人,此時的她靈氣逼人,充滿了活力。
他哼笑一聲,加快了腳步。
遲夏在後面看到他彷彿有些雀躍的背影暗暗翻了個白眼,再一看他那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又撇了撇嘴。
***
梁如清墜樓地,警方提前做了部署,除了負責人秦巖松,其他人都被隔離在警戒線外,教職工們正小聲地討論著。
遲夏和駱尋進到警戒線的時候,正看到孫向博絕望而顫抖的後背,突遭打擊,他膝蓋一軟,跪到了妻子的屍體跟前。
遲夏默默地轉移過去,以便於自己能夠看到這個男人的所有行為和表情。
他怔然而又痛苦地看著妻子千瘡百孔的身體,眼淚忽然大顆大顆地從他臉上滴落。
他顫抖著抬起雙手,想要去觸碰一下妻子的臉,但那雙手劇烈地抖動著,彷彿怎麼都伸不過去。
這是他的妻子,今天早上她還在喋喋不休地埋怨他,中午的時候他們還見了面,他有點忙 ,沒來得及做飯,她雖然不高興,但他們一起去吃了喜歡的小面。
回家的路上他詢問她最近的工作,她還說今年有絕對的信心交出一個好成績。
自信,驕傲,是一如往常的金牌教師梁老師。
這是他的妻子梁如清,她驕傲,自信又強勢,有時候說話不留情面……
可中間才間隔了幾個小時,她怎麼忽然以這樣的狀態出現在他面前呢?
“她……她……”
他跪著往前移了移,顫抖的手終於摸到了妻子的臉,只是一碰,他又猛地收了回來,驚恐而又不敢置信。
這張毫無生息和溫度的,這張已經變了形的臉,怎麼可能是她的妻子?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喉嚨發痛,一句話斷斷續續用了很久才說出來:“她……怎麼……怎麼會跳樓呢……”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他忍不住他的哭聲了,顫抖著指著她的上半身:“這是誰幹的!”
林文覺蹲了下來,他安撫著這位丈夫的後背:“孫先生,你節哀,目前來說,你的妻子是自殺身亡。”
“她不會,她不會自殺的!”
孫向博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她怎麼可能會自殺,她不會自殺的!我是她的丈夫,我比誰都清楚!她身上那麼多傷,你怎麼能說她是自殺!”
他一抓住林文覺,駱尋就想上去,林文覺餘光瞥到,抬手阻止了他。
駱尋腳步頓住,又退了回去,目光又移到了遲夏身上。
林文覺握住孫向博揪著自己衣領的手,他安撫性地拍了拍他:“孫先生,我們是負責你妻子跳樓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