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馬·元一愣,卻是連忙問道。
“弟子今日前來,卻是向師伯此行的,弟子如今因果纏身,便是留在山中苦修也無多少益處,不如早早下山謀劃,方便日後行事,還請師伯應允。”楊清玄朝馬·元打了一個稽首,帶著一絲忐忑的說道。
楊清玄本以為馬·元會攔住自己,卻不想聽到楊清玄這麼說,馬·元反倒是神色平平,似乎早有所料一樣,見楊清玄這麼說,稍稍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今日汝來,吾便心血來潮,掐指一算,雖未算出個子醜寅卯來,卻也有一絲預感,待你進來,身帶風雨,分明是遊子離家,兵甲遠征之象,在聽汝要了卻因果,吾便察覺一二,而今看來,汝是非去不可了。”
“師伯。”楊清玄見狀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卻被馬·元揮手打斷。
“好了,汝也是成就仙道之人,何故做這小兒女姿態,罷罷罷,此物吾本打算等汝證就玄仙之時再給你的,而今汝既要離去,此物吾就先賜予汝好了。”說著馬·元揮了揮手,一道靈光卻是落在楊清玄跟前。
看著眼前的之物,楊清玄卻是一愣,眼前這物分明是自己的那法寶花籃,十年前被馬·元拿走,不成想此刻卻是大不一樣,只見這座花藍綠葉青青,紅花朵朵,花籃之外分水火,內裡玄黃藏金箔,點點靈光,屢屢仙氣,點點靈光耀生靈,屢屢仙氣潤浮生。
外貌雖無多少改變,可是威勢卻甚是不凡,之前,這法寶花籃不過一件極品法寶,而今卻變成了一件後天靈寶,比之之前不知道強上多少,想必煉製這件法寶,馬·元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
便是早知馬·元對自己猶如親子,看著眼前這座花籃靈寶,楊清玄還是忍不住一陣唏噓,眼裡湧出幾分感激之色,張了張嘴,卻見馬·元整個人已然消失不見。
見狀,楊清玄只得收了這靈寶花籃,此物本就是他的法寶,如今被馬·元煉製之後也並未破出其中禁止,是以楊清玄都無需祭煉,隨手就可以拿來用。
朝著馬·元的蒲團遙遙拜了幾拜,楊清玄也不做那小兒女姿態,卻是御使著靈寶花籃,一道遁光就往商朝汜水關而來。
卻說汜水關中,總兵韓榮和副將餘化正在府中,忽聞門人來報,“啟稟將軍,門外有一道童,說是餘將軍的同門,特來投奔。”
聽到這話,韓榮和餘化都是一愣,不過截教號稱萬仙來朝,在商朝為官的也不在少數,這餘化乃是截教四代嫡傳弟子,在截教中也素有威名,截教修士也多有前來結交,是故二人不過稍稍一愣,便反應過來。
韓榮抬了抬手,“快快請來。”
那門人遂出,請了那道童徑直進來,見到來人,韓榮和餘化也是眼前一亮,但見這道童面如冠玉,膚比羊脂,面如冠玉燁生輝,膚比羊脂潤生靈,頂上抓髻燦爛,道袍大袖迎風,腰掛絲絛,足踩麻鞋,一彎花籃藏玄奧,半方錦帕納鋒芒。
卻說韓榮餘化見了此人,本來聽說是個道童還心生慢待,此刻見來者如此道骨仙風,自帶一副仙家氣度,便還是殘存童子之態,卻也是有道全真。
說到底,這也是個看臉的世界,尋常道人,無論相貌如何,都頗為受人尊敬,但說到底,還是樣貌好的道人更加惹人歡迎不是。
來人正是楊清玄,正如馬·元所說的那樣,楊清玄對於此次出山早有謀劃,楊清玄知道,自己這點修為若是真的扔進封神世界裡硬來,不要說自己還是個小小天仙,就算是金仙,這封神一戰也不知道死了多少。
如果說自己是闡教一脈,那也就罷了,唯一要擔心的不外乎死於戰場或者被人派去祭了十絕陣,倒不會有別的危險,可是自己偏偏是截教這一脈的,誰不知道封神一戰,截教近乎死傷殆盡。
若不是沒有辦法,楊清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