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也保不下你。”
對於莫震川的說辭,楚袁咬牙點頭,定了定神,便開始請教功法上的問題。畢竟,修為和技法才是他的根本,他要報仇,他要剷除紅斑,都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紅斑是他的心頭大患,唯有將之剷除,才能擺脫那無形的枷鎖。而不至於,會牽連到身邊的人。
數日後,楚袁穩定了心態,便決定閉關。都天峰再復寧靜!
房間內,楚袁盤膝而坐,七個拇指大小的光團羅列上身,呼吸脹縮之間,牽引著全身經絡,誘發出朦朧青光。使他體表佈滿了錯綜複雜的網紋,一如天象變化,繁雜中卻又有跡可循。體內,金屋震盪,明珠旋轉,帶動絲絲青光貫通全身。
楚袁知道,自己突破在即,當下不敢大意。連忙穩固心神,默默運轉明珠,靜待自然變化。
這是一個新軌跡的生成,它代表生命層次的昇華。
時間推移,七個膨脹收縮的光團產生了共同的頻率,青光變得愈加濃郁。每一次呼吸般的跳動都會讓全身經絡跟隨抖動。癢、痺、疼…等等身體反映不停刺激楚袁的神經,這都使他顫抖,滲出了汗珠,他緊咬牙,苦苦承受,並體會身體的變化。漸漸地,他面板裡滲出的汗珠不再是透明,而是變得油汙。
這個過程持續了兩天,隨著青光隱沒體內,楚袁只覺得內裡一陣輕鬆,他活動一下身體,卻發現身體佈滿了一層已然硬化的老皮。
看著像是老樹掉皮般的身軀,楚袁苦笑搖頭,旋即去沖洗一番。
當他再次盤坐在蒲團上的時候,不由思考了起來。“三魄初成,自己已經能隻身飛行,可玄通四魄卻是真元化形,這個過程不能透過勤修苦練來突破,它需要感悟和運用。這是‘玄’的真諦。”想到此,楚袁看了看空寂的房間,便又閉起了雙眼…
月升月落,日復一日,不覺間,已是荷葉滿池塘。
這一日,都天峰上天色驟暗,使原本猛烈的陽光失去了鋒芒。厚密的雲層遮擋十里,令下界一片昏暗,如同醞釀著暴雨傾盤。然而,這龐大的雲層之下卻無雷、無雨、無風,只有一份凝重的壓抑縈繞眾人心頭。
莫震川閃身出現,他微微抬起頭,看向高空的雲層,臉色湧現一抹驚喜。他下意識地提起酒壺,但是壺到嘴邊,他又頓止了動作,繼而將酒壺掛回腰間。舉目,掃視山頂,檢視零散的五座石屋。
“究竟是誰?”莫震川喃喃自語。與此同時,他的腰背漸漸挺直,如同佇立在大海之濱的絕壁懸崖,為這裡的一切阻擋巨浪。他不想閉關正濃的其餘弟子受到任何驚擾。
天空,越來越昏暗,厚實的烏雲像是化不開的濃墨相互纏繞,而且越壓越下,漸漸地,烏雲中出現一點精芒,它有著金屬般的亮澤,如夢魘般的黑暗,而此刻,這點精芒所指的位置,正是楚袁的石屋。
見此情景,莫震川眸中閃過一絲激動,嘴角也露出了笑意,他隨即放棄了對楚袁石屋的保護,任其自然。
這個時候,天際閃過流光,元虛子等人相繼趕來,當他們看到這裡的石屋安然,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元虛子對莫震川道:“怎麼還沒激化出來?難道在突破的時候遇上困難了?”
莫震川雙目精光凜然,監控著附近的環境。聽到元虛子的疑問,他微微搖頭,回道:“不清楚,這小子總是給人意外,我也怕他卡在關口,那就麻煩了!”
元虛子點了點頭,隨即問:“是誰?看此異象,此子堪比莫徵啊。”
莫震川呵呵一笑,笑得甚是得意,道:“楚袁,剛剛玄通三魄。”說到這裡,他忽然臉色一變,接著道:“才玄通三魄,怪不得要那麼長的時間,依他現在的修為,根本不足以發動一擊。”
聞言,元虛子也是一怔,繼而臉色古怪地看著莫震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