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理察·沃裡克口袋裡用報紙貼上著訊息的字條,已經被牢牢固定在衣領底下的口袋裡後,斯塔克韋瑟走到書桌前,把膠水瓶的蓋子蓋好,脫下手套,掏出一塊手帕,看著蘿拉。「弄好了,」他宣佈道,「可以準備下一步了。剛才你喝酒的杯子在哪裡?」
先前蘿拉將杯子放在桌上,現在她拿起杯子,把打火機放在桌上,走向斯塔克韋瑟。他接過杯子,正要擦去指紋,但又停下。「不,」他喃喃地說道,「不,那太愚蠢了。」
「為什麼?」蘿拉問道。
「是這樣,杯子上應該要有指紋。」他解釋道,「杯子和酒瓶上都要有。要有那位僕人的指紋,還有你丈夫的。沒有任何指紋的話,會引起警察的疑心。」他又拿起手中的杯子,啜了一口。「現在我必須想個辦法來解釋我的指紋。」他補充道,「犯罪不容易,對嗎?」
蘿拉突然激動起來,大聲叫道:「別!別摻和進這件事兒,他們可能會懷疑你的。」
斯塔克韋瑟感到好笑,答道:「噢,我可是個正派的人,不會被懷疑的。但是某種意義上,我已經摻和進來了。畢竟,我的車還在外面,陷在溝裡。不過別擔心,我們只需要製造一些偽證,而且是時間上的修正。我的在場時間是他們會懷疑我的最直接的證據。但如果你好好表現,他們是不會懷疑的。」
蘿拉有些害怕,她坐在凳子上,背對著他。他走過來,面對著她。「現在,」他說,「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準備什麼?」蘿拉問道。
「來吧,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他催促道。
她有些茫然,喃喃地說道:「我覺得……我很蠢。我現在無法思考。」
「你不用思考。」斯塔克韋瑟告訴她,「你只要聽我的話。現在我有個想法。首先,你的房子裡有爐子嗎?」
「爐子?」蘿拉想了想,然後回答道,「嗯,有熱水鍋爐。」
「很好。」他走到書桌前,拿起報紙,把剪碎的紙片同報紙一同捲起,然後轉過身遞給蘿拉。「現在,」他命令道,「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把它丟進鍋爐。然後你上樓,脫下衣服,換件睡衣或是睡袍,只要是睡覺穿的就行。」他停頓了一下,「你有阿司匹林嗎?」
儘管有些困惑,蘿拉還是回答道:「有。」
斯塔克韋瑟說話時似乎還在思考計劃,接著他說道:「去洗手間倒幹酒瓶裡的酒。然後去找你婆婆,或是別人,班尼特小姐?和她說你頭疼,要一些阿司匹林。不管你找誰,和誰在一起,開著房門,這時候你會聽到一聲槍響。」
「什麼槍響?」蘿拉問道,凝視著他。
斯塔克韋瑟沒有回答,他走到輪椅旁的桌子,拿起槍。「是的,是的,」他心不在焉地喃喃道,「我來辦。」他檢查了一下槍:「嗯,我沒怎麼見過這種槍。戰爭紀念品,是嗎?」
蘿拉從凳子上站起來。「我不知道,」她說道,「理察有好幾支外國手槍。」
「不知道這支槍註冊過沒有。」斯塔克韋瑟說道,幾乎像是在自言自語,手裡還握著槍。
蘿拉坐在沙發上。「理察有許可證,可能你是這麼叫的,就是他的槍枝收藏證。」她說道。
「是的,我想他有。但這並不意味著這些槍都登記在他名下。生活中,這種事情人們往往很粗心。有人能確切知道這件事嗎?」
「安吉爾可能知道。」蘿拉說道,「這重要嗎?」
斯塔克韋瑟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他回答道:「是這樣,這件事得這麼說,那位麥克什麼……就是那位被撞孩子的父親——他可能闖進來,氣勢洶洶,想要血債血償,他的槍已經上膛。不過,畢竟,還有另一種作案方式會更合理些。這個男人——不論是誰——闖進來。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