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韋瑟還在外面的露臺散步。他漸漸走出他們的視線後,蘿拉再次轉過身看著朱利安·法勒。「那些指紋是你的嗎,朱利安?你想想看。」
法勒想了一會兒:「桌子上的……是的……可能是。」
「哦,上帝!」蘿拉喊叫道,「我們該怎麼辦?」
斯塔克韋瑟現在又走近了,正在窗外的露臺來回踱步。蘿拉吸了一口香菸,「警察認為這是麥克格雷格的。」她告訴朱利安。她絕望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好讓對方說說自己的想法。
「好吧,那就沒事了。」他回答道,「他們可能會一直這樣想。」
「但是假如——」蘿拉開始說。
法勒打斷了她:「我得走了,」他說道,「我還有約。」他站起身來。「沒關係的,蘿拉。」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別擔心。我保證你會沒事的。」
蘿拉的表情已經像是瀕臨崩潰的邊緣了。法勒顯然沒注意到這點,他往落地窗走去。他推開窗戶的時候,斯塔克韋瑟正走過來,想進房間。法勒禮貌地躲開了,避免撞到他。
「哦,你現在要走了嗎?」斯塔克韋瑟問道。
「是的,」法勒說,「這幾天事情多,比較忙。一週後選舉就要開始了。」
「哦,我明白。」斯塔克韋瑟回答道,「請原諒我的無知,但你是什麼黨派?保守黨?」
「我是自由黨。」法勒說道,聽起來有一絲慍怒。
「哦,這個黨還在參加競選嗎?」斯塔克韋瑟爽朗地問道。朱利安·法勒狠狠地吸了一口氣,一句話沒說,離開房間,走時他沒有把門關上。斯塔克韋瑟氣勢洶洶地看著蘿拉。「我明白了,」他說,怒氣更甚,「或者至少我開始明白了。」
「你是什麼意思?」蘿拉問道。
「那是你男朋友,不是嗎?」他走近她,「現在都說出來吧,好嗎?」
「既然你問了,」蘿拉有些挑釁地回答道,「是的。」
斯塔克韋瑟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那麼,昨晚你有很多事情沒告訴我,是嗎?」他生氣地說道,「這就是你為什麼那麼匆忙抓起打火機,還說那是你的。」他走了幾步,然後轉身面對她:「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很長時間了。」蘿拉平靜地說道。
「但你從來沒有想離開沃裡克,然後和他一走了之?」
「沒有,」蘿拉回答道,「一方面這裡有朱利安的事業。那可能會毀了他的政治事業。」
斯塔克韋瑟沒好氣地坐在沙發的一端。「噢,選舉這幾天他做這種事倒是有利於他的事業,是嗎?」他厲聲說道,「難道他們不介意通姦這種事嗎?」
「這裡有些特殊情況。」蘿拉試圖解釋道,「他是理察的朋友,而且理察是個跛子……」
「哦,是的,我明白了。這宣傳效果肯定也不會好。」斯塔克韋瑟反駁道。
蘿拉走到沙發前,站在那裡看著他。「我想,你認為我應該昨晚告訴你這件事?」她冷冰冰地說道。
斯塔克韋瑟不再看她。「你沒有義務。」他喃喃道。
蘿拉似乎緩和了一點。「我以為這不重要。」她開始說道,「我的意思是,我能想到的只是,是我開槍殺了理察。」
斯塔克韋瑟似乎又有些同情她了,他喃喃地說道:「是,是,我知道。」沉默了一會兒,他補充道:「換成我,我也想不到別的。」他又停了下來,然後抬頭看著她,「你想做個小實驗嗎?」他問道,「你開槍打死理察時,站在哪兒?」
「我站在哪兒?」蘿拉附和道,聽起來很困惑。
「沒錯,你站在哪兒。」
蘿拉想了一會兒,回答道:「噢,就在那邊。」她朝著落地窗,有些茫然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