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可以是個真正的竊賊？」蘿拉建議道。

斯塔克韋瑟想了一會兒，然後說：「是這樣，我想可能是個竊賊，但似乎有點假。」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仇家怎麼樣？這聽起來可能有些戲劇化，但從你的描述來看，他像是那種有仇家的人。我說得對嗎？」

「嗯，是的，」蘿拉慢慢地回答道，有些不確定，「我猜理察有仇家，但……」

「暫時別管是誰了。」斯塔克韋瑟打斷她的話，在輪椅旁的桌子上掐滅香菸，蘿拉正坐在沙發上，他走到她面前。「你認為有可能是理察仇家的人，都告訴我。第一，我想，會是那位……你知道的……那位抖臀小姐，那個女人，她朝理察開的槍。不過我認為她不太像一個兇手。不管怎麼說，我猜她仍然住在諾福克，她要花一天時間來威爾斯幹掉他，那會有點牽強。還有誰？」他催促道，「還有誰對他懷恨在心？」

蘿拉看上去有些困惑。她起身走動，並且開始解她夾克的扣子。「嗯，」她謹慎地說道，「有一個園丁，大約一年前理察解僱了他，而且還不給他寫推薦信。這人對此謾罵不已，不斷地威脅我們。」

「他是什麼人？」斯塔克韋瑟問道，「本地人嗎？」

「是的，」蘿拉回答道，「他來自蘭費申，離這裡大約有四英里遠。」她脫下外套，放在沙發扶手處。

斯塔克韋瑟皺了皺眉頭。「我認為你的園丁不太可能。」他說道，「你得想，他肯定有很好的不在場證明，待在家裡什麼的。如果他沒有不在場證明，或者只是他妻子可以證實他的不在場證明，我們才可能最終將這個可憐的傢伙以他沒做過的事情定罪。不行，那不好。我們需要的是過去的仇家，不容易找到的那種。」

蘿拉在房間裡緩慢地踱步，努力地回想著，斯塔克韋瑟繼續說：「理察獵殺老虎獅子那會兒，有仇人嗎？在肯亞、南非或者印度的人？這些警察不容易查到的地方。」

「如果我能想到的話，」蘿拉絕望地說道，「如果我能記得。如果我能記起一些有關那段日子的故事，理察一次又一次和我說過的故事。」

「這些故事我們都沒辦法信手拈來，」斯塔克韋瑟喃喃自語道，「你知道，什麼把錫克教信徒的頭巾不小心搭在酒瓶上，或是茅刀，又或是一支毒箭。」他用手按著額頭，專注地想著。「該死的，」他接著說，「我們需要的是滿懷怨恨，一個被理察踢來踢去的人。」他走近蘿拉，催促道：「想想看，女人。快想，想想。」

「我……我想不出來。」蘿拉回答道，聲音裡滿是挫敗。

「你告訴我你丈夫是那種人。一定有些事故啊，人啊什麼的。老天哪，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過。」他說道。蘿拉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拼命想記起些東西。

「曾威脅過他的人。也可以是正當的威脅。」斯塔克韋瑟鼓勵她道。

蘿拉停止踱步，轉過身面對著他。「有……我剛想起來，」她說道，她講得很慢，「有一個男人，理察撞過他的孩子。」

第四章

斯塔克韋瑟盯著蘿拉。「理察撞倒過一個孩子？」他興奮地問道，「什麼時候？」

「大約是兩年前，」蘿拉告訴他，「我們那時住在諾福克。孩子的父親那時候肯定威脅過他。」

斯塔克韋瑟坐到腳凳上：「現在這聽起來還算有點可能。」他說，「不管怎樣，告訴我你能記得的他的事。」

蘿拉想了一會兒，然後開始講述。「理察從克羅默開車回來，」她說，「他那時候已經喝太多了，這對他來說很尋常。他開車經過一個小村莊，車速每小時六十英里，路上有很明顯的鋸齒狀輪胎印。孩子……小男孩……從酒店跑到路中間……理察撞倒了他，孩子當場死亡。」

「你是說，」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