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修養。”
“哦……你說這個……對不起……我……”白鷺尷尬極了,弄了半天,她誤會了。空調很足,她卻已經如同李清照筆下那個蹴鞦韆的少女——“薄汗輕衣透”了。
“謝謝蘇局,如果……你能支援我嗎?”
她終於勇敢地抬起眼睛,直視著身邊的一把手局長。
“你知道我對你什麼印象嗎?”蘇少卿沒回答她的問題,卻很認真地問她。
“你……對我的印象……我不知道。”
“說了你別驕傲——你像個八卦、像個魔方。”
“哦……蘇局長,你過獎了。我哪有這麼深刻啊,你大概是想說我不太合群、有點不食人間煙火吧?慚愧,太慚愧了。你才是含而不露、發人深省呢。”
“哈哈,我們好像在相互拍馬啊……哦,這是我的一個私人電話,很少有人知道。送給你。”他從車臺上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白鷺:“你有困難嗎,有困難請撥110,有困難請找人民警察。”他用普通話模仿一個廣告,很輕鬆得幽了一默,說話很清晰,不像喝多酒。
“謝謝你。”
“不用謝。我有困難也會找你的。”
她下車時,蘇局從車座下掏出一把傘遞給她:“這是把名傘,‘天堂’牌,今天第一次用,別忘了還給我。”白鷺指著他們那棟樓慌忙說:“蘇局,不必了,就只有幾步路了。”蘇局手已經伸出車窗,把傘開啟了:“怎麼辦?別人送給我好多天了,就不見下雨。看來天堂傘生就該你用嘍。你辛苦了,早點回家休息吧。”她接過傘站在路邊,給車招了招手,奧迪車大燈一亮徑直向前駛去,很快消失在風雨中。
上面有人 七(1)
週一早上剛到辦公室,就看見趙紅坐那哭,她剛剛接到局裡的通知,讓她新學期繼續留在桑山小學,局裡的人事暫時凍結。
留你無商量——教導處立馬就把新學期的課表排出來了,白鷺的課給拿下了12節,由趙紅上。學校規定教導主任以上的幹部要帶足12節課,趙紅是大隊輔導員,屬於校幹。這樣白鷺就只有16節課了,這是她工作5年多以來工作量最少的一學期了。拿著新課表,她心裡亂亂的,她並沒想到會這樣。她想安慰一下趙紅,可趙紅根本不理她,她嘴噘著,紅腫的眼睛裡透漏出來的,分明就是仇恨。
原來就要成定局的調動,突然之間就徹底黃了,這還不都緣於上週五的這場演出、這次檢查嗎?趙紅也許不知道蘇局那幾句決定她調動的話,但她能估計出這個變化的大致原委。如果不是白鷺把這場演出搞那麼紅火,如果局長不瞭解白鷺的工作量,如果白鷺週五不去同仁居,也許就不會連帶到她……
趙紅比白鷺來桑山還晚一年,原來學校屬於郊區的時候,她和白鷺關係還不錯,一口一個白姐地喊著,雖然業務能力、文憑(她是中專)都不如白鷺,可人挺謙虛,幹什麼活都跟著白鷺學,兩人配合得很好。
郊區紀念香港迴歸一週年的那次演出,白鷺排了一個12人的女孩舞蹈《雨中花》,那是地道的江南風格,是她根據韓愈的名句“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意境創作的。12個窈窕女孩打著小傘在濛濛的春雨中嬉戲,玩耍,不斷變化著各種美麗的造型……少女、春草、豆蔻梢頭二月初……那是什麼感覺?在那一臺土的掉渣的節目中,絕對清新、雅緻。
初賽的時候,區文化館的老師對這位陌生的白老師已經讚不絕口了,提得意見就是服裝稍差了一些,如果用綠色的薄沙面料就更朦朧、更出彩了。當時這種面料的衣服只有電視臺有。但是要租賃費200元,白鷺立刻請示了老費,老費在電話裡說,只要能獲區一等獎,200元沒問題。白鷺也就先把衣服借了出來。後來果然獲得了一等獎。老費聽說了,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