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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藏良根像是吃了定心丸般,又說了幾句話,就讓藏澈告退,要人把大掌櫃蕭興成找來訓話,要這個老頑固無論如何都必須接受藏澈日後就要在‘至誠齋’生根做事的事實。

這些日子,他的心被藏澈畫的大餅給養肥、養大了!

如果按照藏澈要扳倒‘京盛堂’的計劃,藏良根無論怎麼想,都覺得他這‘至誠齋’會是最大的得利者,就算日後藏澈出去自立門戶,在那天到來之前,他肯定能夠把扳倒‘京盛堂’分下來的利益給吃得七七八八,到時候,聲勢壯大的‘至誠齋’難道還會再怕一個小小的藏澈不成?!

“事情辦得如何?”

“爺只管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日便可達成爺的交代。”

藏澈在從藏良根那兒離開之後,在幾個夥計說不清對他是什麼心態的注視之下,走出了‘至誠齋’總號,卻是在確定沒有人留意之時,折了個彎,走進總號的後牆,一派悠閒地靠在牆上,在收到暗號之後,確定他約的人已經到了約定之地,開口確認目前的進度。

一牆之隔,藏澈與任朗一裡一外,無論是誰見了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看見另外一個,只要對方那邊有任何動靜,另一邊可以立刻離開,自然也不可能教人知道他們之間正在進行對話。

藏澈對自己得到的答覆很滿意,揚唇笑道:“對你,我沒有不放心之處,我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沒料到你竟然可以在短短半年之內,就得到蕭興成的全然信賴,任朗,當初我沒看錯你。”

聽見主子的稱讚,眉目天生長得醇厚老實的任朗靦眺地笑了笑,“他不知道我是你的人,再加上我不要命似的為他辦了幾件事,卻不見我對他或是‘至誠齋’有任何貪圖或是危害,在種種條件下,他沒有理由不信任我。”

“嗯。”藏澈頷首,“現在,就等你與舒修那方面裡應外合,他是我在明面上從‘京盛堂’帶出來的人,這一批兄弟們做事我放心,不過在‘至誠齋’裡,他們裡外都不是人,到哪兒都惹人厭,教我好心懷愧疚。”

“當初說好要助爺一臂之力,自當盡心盡力,不過就是一些白眼,我們都不會放在心上,只是藏良根和蕭興成絕對料想不到,當初一時貪念,硬扣著不還藏家的五千兩銀子,會是造成他們失敗的因由。”

聞言,藏澈沒有吭聲,只是冷冷地笑了。

當年,在藏家破敗之時,他雖然是才不過六歲大的孩子,但是,卻至今都忘不掉他爹在面對妻兒時強顏歡笑,只有在獨自一人時,才顯露出疲態,隨著情況越來越困難,臉色就越來越蒼白,也明顯的消瘦。

在他的心裡,他爹是一個極好的人,就算是在最困難的時候,也從來不會委屈為藏家做事的夥計與長工,更別說在藏家興盛時,他爹對於宗親之間任何有需要幫助的親族眷屬們,都是不遺餘力的支援。

卻不料,最後竟是他幫忙最多的藏良根,在藏家最危急的時候,藉口拖延,遲遲不償還當年從他爹手裡私人借走的五千兩銀子。

五千兩的數目,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當年的藏家渡過最艱難的幾個月,只要那一個難關過去了,藏家也就不會遭受到破產敗落的命運。

說起來,造成當年藏家危難的是‘京盛堂’那一位設局的掌櫃,但是,真正令藏家毀滅之人,卻是藏良根與教唆主子扣款不還的蕭興成,依這個精明的大掌櫃盤算,他們只要等待藏家家道中落,再無力討債時,這五千兩銀子自然也就歸‘至誠齋’所有,款子還能拿來再做一筆大生意。

藏澈泛起苦笑,多諷剌!他爹曾經視若手足的兄弟,最後,卻是冷眼旁觀他的失敗,坐收現成之利的兇手。

“任朗。”藏澈喚著牆後的男人。

“爺,任朗在。”

“架空蕭興成大掌櫃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