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衷哥。”袁媛走過來,拉住他的手。“她也是無辜的,沒有一個女人發現自己的老公要跟別的女人結婚時還能保持冷靜。”
“這是莊子維的問題,他有老婆就不該再跟你相親。”
“以此做標準,我心裡有喜歡的人了,也不該再去相親,但我還是去了,人生中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嚴格說來,他也是造成這一連串災難的罪魁禍首之一。
但鄭士衷也很無奈,鼕鼕因他而死,他發誓要永遠愛鼕鼕,如果他移情別戀了,如何對得起鼕鼕在天之靈?
他煩亂地低咆。“我們現在說的是莊子維的問題,而不是……”
“我就是在告訴你,我會答應跟莊子維相親,除了是受不了我爸媽的日夜叨唸外,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你。”她插口截斷他的話。“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停止愛你嗎?可是我做不到。你曉不曉得我去相親的時候都想著什麼?我在想,我快三十了,再多的白馬王子夢想也該醒了,我要認清楚你不可能接受我。可是另一方面我又好渴望你會突然出現,就像童話故事裡的王子一樣來將我帶走,那個時候的我同樣是分裂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他幾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兩人相識三年多,不算短了。
那套天藍色褲裝,她已經連續穿了一個多禮拜,把它當成寶一樣,只因為那是他送的。
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何忽然興起替她買衣服的念頭,就好像他對待鼕鼕一樣……不知不覺間,袁媛在他心底的分量已經和鼕鼕並列了。
然而,一個人只有一顆心,不該愛兩個人,這是錯誤的。
“不要跟我說抱歉,愛你是我自願的,我的心告訴我要愛你,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她同意跟別人結婚,甚至發喜帖給他,就是為了要刺激他。
在這段感情裡,她使了很多她不敢說出口的手段。
他揉著太陽穴,為什麼話題要轉到愛不愛上頭來?明明他們在討論的是她包庇威脅犯的事情。
“小媛,這些事我們以後再說好不好?先談莊子維和他老婆,他們威脅你是事實,我們也向警局備案了,事情已經不是你說算了就能算了的。”
“我就是在告訴你我為什麼不想追究下去。因為我能體會到他們心裡的掙扎,換作我是莊太太,老公在我懷孕時這樣待我,我一樣會發瘋;我若是莊子維,也肯定捨不得老婆因一時糊塗而坐牢。結論就是,他們夫妻太愛對方,又溝通不良,所以導致一連串的麻煩。這也不是什麼罪無可恕的事,所以我決定將一切當粉筆字,一把抹掉。”
愛讓人瘋狂,因此她願意給別人重新再來的機會,可是……
“警局那邊怎麼辦?”
“放著,讓時間將檔案蒙上塵埃,像這種小案子,我相信要不了一年半載,誰也不會記起它。”
“你要我欺騙我那些老同事?”這種不講義氣的事他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那就擺平它,我知道你有管道。”
“我最痛恨使用特權。”
她看著他,眼中有淚水在充盈,但更多的是堅持。“你也可以選擇將我供出去,就當我報假案好了。”
“你……”他怒哼一聲,甩頭走人。談不下去了,她用自己逼他,而他……永遠不會捨得傷害她。
她望著他燃著怒火的背影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好想撲過去、好想問他,他們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可是她不敢,一來,她答應了莊子維,她不能言而無信。二來,他剛才成串的道歉讓她體認到,不管他們的距離再近,他可以為她買衣服,可以陪伴她、保護她、寵溺她……唯獨,他不能愛她。
不是不愛,是不能。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