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熙熙攘攘,本來就第一次到血盔城,對什麼都充滿好奇,現在就更是忍不住問道:“大熊叔,城門這裡聚集了好多人,到底在幹什麼?”
北角大熊心裡也好奇,左看右望,始終不得要領。恰在這時,一個胖乎乎的大媽擠了過來,正在吆喝售賣自己店鋪裡釀造的酒水,聞言,轉過臉來呵呵一笑。
這些天似乎生意很好,一直很摳門的胖女人難得發了一回善心,“今天是冒險者考核的最後一天,大夥兒都要看看,到底誰才是最後的勝出者呢。這句話不要錢,帥哥哥,要不要來一瓶。”
她似乎對滿身強壯肌肉的北角大熊很感興趣,眼睛都似要滴出水來,“我告訴你呀,之前傳得風風火火的阿東,就是喝了我家釀的酒,可是生生把一個二星覺醒者給打殺了。這酒不貴,一瓶也就2個銀幣。”
2個銀幣?大朗心裡一算,不就是200個銅板麼,他頭皮發麻,這酒怎麼比油還貴呀?!
不過,阿東?!
北角大熊和大郎對視一眼,好奇心更重了,對於許東,二人從心底裡尊崇敬重,若不是這位少年的義舉,只怕二人今天就不是以北角村村民的身份出現了,而是無家可歸的流民。
“你認識阿東?”北角大熊不動聲息地把老闆娘胖乎乎的鹹豬手推開,掏出了2個銀幣遞過去,順便拿走一瓶酒,“還有,這冒險者又是什麼?”
老闆娘收了一個銀幣的小費,笑得眼睛都剩下一條縫,“我怎麼就不認識了,那個少年阿東,當初還住在我家二樓呢。他報名參加了本次的冒險者考核。一旦完成考核,就是身份超然的冒險者。冒險者這個身份可好了,入城不用繳納門稅,做生意有各種官方優待,一旦從軍或者從政,還能得到各種提拔……”
血盔城的人民,分為四等,最低等的奴隸或者家僕,第三等的平民老百姓,第二等的寒門子弟,還有第一等的高門大閥。一言以蔽之,成為冒險者,就身份而言,相當於第二等的寒門子弟,甚至可以自己為自己取姓。
說起許東,這個老闆娘情不自禁地滔滔不絕起來,把自己知道的,聽聞的,各種資訊揉成一爐,一股腦說出,聽得北角大熊和大郎二人一驚一乍。
末了,大郎仰起小臉,一臉崇拜:“東大哥現在這麼厲害了,那他肯定能夠完成冒險者考核,可以脫穎而出,成為冒險者呢!”
他話音落罷,旁邊聽到童言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頓時嗤的一聲輕蔑笑出來,“鄉巴佬果然是鄉巴佬,鼠目寸光。”
大郎頓時臉紅耳赤,在他心中,東大哥是最強的男人,容不得半點輕蔑!他爭辯道:“你都不認識東大哥,怎麼知道他不行?”
那人更是嘲諷一笑,“阿東?我用得著認識他嗎,也就一個少有名氣的小傢伙。我跟你說,這次冒險者考核的成員裡面,有血盔城的天才人物城護佑、有高門大閥的子弟、有經過血與火考驗的覺醒者。其中不乏三星、四星的高手。阿東才什麼修為,不過是一名二星覺醒者,怎麼可能勝出?”
說到這裡,這個傢伙忍不住得意地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血盔城楊家的二少爺楊少星,本身是一位三星覺醒者,二十天前,他與兩名三星覺醒者,一名二星覺醒者共同進入幽靈森林,要去殺死阿東。面對這樣的強敵,阿東必死無疑!”
“不可能!”北角大熊斷言道,“阿東一定能夠成功的。要不,我們打個賭,我賭阿東可以成為冒險者。”
打賭?!那尖嘴猴腮的男人眼睛一亮,然後上上下下地打量北角大熊,“先別急,說說賭什麼。賭金太少,我可不陪你玩。”
北角大熊捏了捏懷裡的錢袋,豎起兩根手指,“賭三個金幣,如何?”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眼睛都似要放出光芒來,“好,賭就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