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每一條大枝的尖端,都會連著一個天島。如果不幸沒有連到的,太過修長纖細的枝條,就會在重力的作用下,無力地下垂,直到它向各個方向分出的諸多分枝,幸運地攀附到附近的天島為止。
就算是枝條尖端(事實上還有內部,內部的天島,直到時八他們派人作更深入的探索時才發現)本身已經抓捕著天島的大枝,也會將它的分枝,上下左右四處輻散,去周圍別的天島處沾光。
最後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格局就是,每一條大分枝,都由它的小分枝像藤條一般攀附著周圍的天島,而每一個天島,亦被周圍許許多多的分枝所攀附,糾纏,乃至包裹。
這些四下分岔,再以天島為中心的各網格交點匯聚的枝條,乍看上去,不像是典型的植物的樹枝,倒像是一隻調皮的蜘蛛織出來的錯綜複雜的立體型的蜘蛛網。
時八的望遠鏡往上移,這個枝條織出來的長筒形“類蜘蛛網”,同樣毫無壓力地往上延伸,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
時八有充足的理由懷疑,這樣的情形,會一直持續,一直持續到這棵樹的最頂端:這棵樹身上所有成規模的大枝,都是這個立體網路的一員,彼此牽絆之下,達成了一種奇特的穩定。以對抗重力的影響,使枝條不至於嚴重下垂。
這種下垂對抗法,被它們捕獲的天島,憑著它們本身的輕靈,或許曾起過很大的作用,但現在,看樣子已經作為抽象的“網格交匯處”,退居二線。
阻止枝條下垂的,不再是天島的浮力,而是這些枝條本身牽絆才一起組成的複雜結構,時八可以想像,要想在這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複雜結構中自由運動(包括下垂),是一件多麼複雜而困難的事情。
時八他們的天島船在世界樹外緣一個比較有規模的天島旁緩緩“靠岸”,彼此之間,由蜘蛛一族吞絲相連。
與他們相應的下方的船隊,也在下面靠岸,下面海船隊的船長,這時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船長是一名生活玩家,為了下方的船隊不至於在海上不知所措,以及時間流逝太快而引發諸多糧食危機淡水危機乃至壽命危機之類的各種危機,他們不得不派出一名玩家,犧牲玩家本身的壽元,在下面鎮場。一方面帶著山民們打漁獵食,一方面發揮自身“影響力”,使下方的山民們的時間流速(或曰壽元消耗速度)跟玩家同步。
他能鬆一口氣,是因為到達這棵世界之樹的周圍後,這裡的時間流速,或者說他的壽元消耗速度,便不再是洪荒速度,而是玩家速度。
或許是因為這裡天島眾多的緣故。
收到這一訊息的時八等人,心情更加愉快。
“好!就算這棵樹並不是世界之樹,也已經沒關係了!”小強高興地道。
單憑這附近的壽元消耗速度跟幻想大陸同步,這棵樹對玩家的價值就已經足夠珍貴了。哪怕這裡不能連線“天地”,也完全沒有關係,因為玩家們完全可以拿這棵樹本身當一個立體的幻想大“廈”,在這裡像在幻想大陸上一樣自在地生活。更難得的是這個“幻想大廈”離洪荒世界,比之幻想大陸離洪荒世界,又近了不知多少倍!
“好!像坐牢一樣拘束在這個小小島上的苦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好漢饒命,同樣眉飛色舞,十分高興:“我們終於可以在洪荒世界自由行動了!”
“唉!可惜,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跳到一個更大的牢籠!”暗夜可惜地道:“這棵大樹的範圍,終究還是有限!”
上課打灰機:“這樣算起來,幻想大陸,洪荒大地的範圍,也是有限的呢!”
“總之!這些天來,大家辛苦了!從現在開始的二十四小時內,大家自由活動吧!想睡的就去睡,想外面玩的就外面玩吧!”小強高興地說。
玩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