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比一次差。

因為張舒毫不隱瞞的將她所有的小說的都借給陳同楷看，陳同楷為了和學霸搞好關係，和她一起在課堂上看小說，兩人相互掩護，形成上課看書聯盟，結成利益共同體。半學期以來，陳同楷除了看了一百本小說以外，學習方面一無所獲。

而他不知道的是，張舒每天放學回家以後從來不碰小說，而是把今天老師講的內容細細地看一遍，然後分門別類的做題。她將各學科的題分成五種型別，她每天必須做完五種型別的題，然後寫解題思路。

“創造屬於自己的學習方法是事半功倍的基礎。”

這是張舒在解題思路筆記本扉頁寫下的一句話，長期堅持寫解題思路讓她的自學能力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所以，上課看小說只是她放鬆上課沉重心情的一種方式。

當然，作為學渣，陳同楷並沒有看到過張舒背後的努力，成績自然越來越差。

“後退了還不錯。”陳同楷合上書，笑了笑，“我決定了，也考豐南中學，你要幫我。”

“你？”張舒伸出手，摸了摸陳同楷的額頭，冰冷的雙手讓陳同楷的頭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退。“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被子沒蓋好，著涼了說胡話。”

“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考豐南中學。”陳同楷的表情變得嚴肅。他想了很久，要想進入豐南中學，和那女生見面，張舒是唯一能夠給他幫助的人，恰好張舒的目標也是豐南中學。

對於陳同楷，張舒有一種愧疚感，因為在和他同桌之前，陳同楷的學習成績並不差，至少不會是倒數。正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再加上他意志力不堅強終於變成了如今的學渣。

在大家都為了自己理想的高中努力奮鬥的時候，陳同楷還沉迷在小說中。從他看小說的速度來看，他晚上回到家是不會像她一樣努力的。

張舒見陳同楷的神情變得嚴肅，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坐了下來，勸道：“陳同楷，你想清楚沒有，每個人的高中考試只有一次，而且志願只能填一個學校。如果你填了豐南中學，然後落榜了。你的學習生涯就結束了，你會進入教育委員會下屬的職業培訓機構裡培訓直到你滿十八歲，然後你會進入到地下社會勞動，成為一顆螺絲，一顆讓地上社會維持運轉的螺絲。這是考試失敗後的命運。”

張舒皺著眉頭，食指放在陳同楷眼前不斷的晃動，她的語氣凝重，因為這一條失敗者的命運之路。

還有一條路，穩穩的考上的高中，然後穩穩的考上大學，畢業之後天府都市教育委員會根據大學針對每個人的能力評定給予其適合的崗位，然後努力發揮自己在地上社會的價值。

這就是天府都市給每一個人的遊戲規則，進入地下社會勞動的人是沒有機會再到地上社會來的。這一點，陳同楷很清楚，考不上高中，意味著從此再也見不到地鐵站安靜看書的女生。可是，考不上豐南中學同樣見不到女生，對於正處於青春期的他而言，相思的痛苦勝過於人生的前途。

既然決定了，就不再改變，況且，他心裡還有一絲淡淡的希望，要是不小心考上了呢？

考上了不就變成豐南中學的學生，穿著豐南中學的校服走到女生面前自豪的向她告白，想到這裡，一股激動的情緒在陳同楷的心裡翻騰。

“決定了，就考豐南中學，和你一起考，拼一拼！”陳同楷把課本拿起來，在張舒面前揮舞了一下。

“那，還看小說嗎？”

“不看了。”

“以後都不看了？”

“不，考上豐南中學再看。”陳同楷笑了笑，那女生也喜歡看小說，陳同楷看小說的原因全是為了她，為了能和她有著更多的共同語言。只是，這內心的秘密怎麼輕易就告訴別人呢。

“既然你下了這麼大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