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婷穿的少,但靠著身後的胸膛,便暖了很多。
“孤竹,喜歡我嗎?”
身後的人沒回答。
玉清婷笑:“孤竹喜歡過人嗎?”
“喜歡過。”
“然後呢?”
“分開了。”
“男人都是這麼薄情。”玉清婷嘲諷地笑。
“也……不一定。”身後的人輕聲道,但聲音太輕,很快便被風吹散了。
五年沒騎馬,就算以前會騎,現在也不習慣了,何況身子又因為墜崖一直都不怎麼好,馬上顛簸的有些不舒服,但她沒說。
到了碧凌江,孤竹抱她下馬,江面波濤洶湧,玉清婷僱了船,沒僱舵手,孤竹便拿起了船槳搖。
玉清婷安靜的坐在船頭,髮絲吹得凌亂,衣服吹的飛揚,她的面容沉靜的像是雕像。
“為什麼想起來碧凌江?”孤竹問。
“不知道,大概是因為……這裡是我們相遇的地方吧。”玉清婷說的極輕,江面上狂風亂卷,波濤洶湧,她的聲音淹沒在一片風浪聲中,連自己都沒聽清。
天昏暗下來時,風停了,江面變得很平靜,像是一面鏡子,
街上點了好多燈,一盞挨著一盞,整條街燈火通明。
街上人來人往,個個喜氣洋洋,吆喝聲,笑鬧聲不絕於耳,像是過年一樣。
“今天是什麼日子?”
“是點燈節。”
點燈節嗎?玉清婷微笑,好久遠的事情,抿嘴笑了一聲,沒再說話,徑直往前面走了,孤竹隨後跟上。
有人在放河燈,河中飄著很多荷花燈,一盞一盞的像是開了滿河的蓮花。
橋上河邊站滿了人,大多是年輕男女,相互依偎在一起,個個手裡都提著花燈。
旁邊有小販問玉清婷買不買,玉清婷垂頭看了一眼,接了一盞過來,說了一句“別跟過來”便轉身離開。
孤竹看著她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心裡變得很失落,那個女孩子,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遙遠。
玉清婷去了一個賣字畫的地方借了筆墨在燈上寫字,她記得,點燈節,把自己喜歡的人的名字寫在花燈上放出去,祈禱自己與戀人執手白頭,雖然她不信迷信,但是她喜歡做這種事情的感覺。
寫完了,玉清婷用嘴把墨跡吹乾,盯著那三個字出神。
直到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來,拿著花燈到了河邊,正要將河燈放下去,餘光瞟到一個青影在往自己這邊來,手一斜,河燈著了火。
火苗舔到了她的手指,孤竹趕過來捉住她的手,輕輕地吹,從懷裡拿出藥膏塗在她手上,輕柔緩慢地揉化開,涼涼地感覺和他溫柔的觸控,很舒服。
玉清婷側頭,看向那個河燈,已是一片灰燼,一陣風吹過來,連灰燼也無蹤。
他,沒看到吧。
孤竹看到她在看那個燒掉的燈,便道“再買一盞吧。”
“不必了。”玉清婷抽了手,轉身走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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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有客來客棧內宅。
“母親大人,璃王殿下怎麼說?”
“璃王殿下不同意我們的做法。”
“怎麼會?他可是先皇唯一活下來的孩子,難道就不想為先皇報仇?”
“璃王殿下說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他不要活在過去中,也勸我們不要太執念了,若是鳳家能夠管理好天下,為曜月百姓謀福,或許不是一件壞事。”
“哼,璃王殿下是男子,男子不得干政,自然不會去跟女人爭天下,可是小公主是曜月唯一的正統繼承人,皇位本來就該是小公主的,自然要拿回來。”
“我也是此意,既然溝通不成,我們只有強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