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將同生蠱給了她,可是月西樓的狀況如何他再清楚不過,除了鳳凰血,根本就沒有救他的辦法,救他玉清婷會死,不救他玉清婷亦會死,鳳吟族真的要在他這代絕滅,讓他如何承受得了。
上官清遠用下巴蹭著玉璃珞的頭,輕輕道:“珞兒,你做得對。”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當責任遇上感情時,永遠是被排在後面的。
給月西樓種下蠱,玉清婷帶著月西樓返回虛月宮中,把自己關在大藥房,讓秦崢派人把地宮書庫中的各種醫書搬到藥房外間,終日裡待在藥房要不是看書要不就是試驗各種藥物,針灸,藥浴什麼都試過了,甚至還用了毒,卻沒有任何效果,燁青還派人把冥巫山的醫書都送了來,卻找不到一點辦法。
虛月宮裡的人也天南地北到處尋找靈丹仙草,尋醫問藥,甚至蕭墨軒都送來了一堆靈芝人參,和重金買來的各種救命良藥。
眼看四十九日之期越來越近,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玉清婷也開始慌亂,再過三日,再過三日,還找不到救西樓的辦法,他們一家三口都要黃泉絕命了。
她不想死,一點也不想,說什麼轉世,說什麼來生,她只想這一世好好跟西樓在一起,幸福的活到白髮蒼蒼,牙齒掉光。
就在虛月宮被一種灰暗陰霾的氣氛籠罩時,月溪洛回來了。
還帶來了一個人。
那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公子,俊美地不像凡人,不是說他有西樓那般完美的容顏,而是那一身特殊的氣質,乾淨,清靈,剔透。
他在月西樓臉上看了看,隨口道:“這人沒救了。”
月溪洛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道:“你不是說死人你也能救嗎,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那年輕公子扯出他的袖子,隨意撣了撣那一身雲青衣袍:“你也沒說是這種狀況啊,要救他可以,可是你得給我一樣東西。”
“什麼?”
“神血。”
“神血?”秦崢重複了一遍,神的血,他們哪裡能弄到,這不是騙人嗎?
“就是你們說的鳳凰血啦,哎,我都找了十三年了,還是沒找到啊,哎哎哎,為什麼我一定要找鳳凰血啊,老頭子真不是東西,他痛痛快快死乾淨逍遙了,把這煩人的差事留給我,真實的,要不是我不喜歡女人,早生個娃娃也去逍遙快活了,還東奔西跑地找這盡惹麻煩的破血,大海撈針的,神仙也不知道鳳凰血在哪裡啊。”
那公子嘮喱嘮叨地碎碎唸了好久,沒注意到玉清婷和秦崢的臉色變化,也沒留意到万俟哀的驚訝。
“你說鳳凰血?”
玉清婷上前一步,雙手握住了他的肩。
那公子隨意地點點頭,可是眼睛忽然瞥到了什麼一怔,猛的抬頭定定地盯著玉清婷的眼睛看。
“敢問姑娘貴姓?”
“鄙姓玉。”
“哈哈……”那公子忽然仰天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鳳凰血啊鳳凰血,還真讓本少爺找到了,快快快,脫衣服……”一邊說一邊扒玉清婷的衣服。
旁邊孤竹看不下去了,上來按住他扒衣服的手將他扯開,擋在玉清婷面前道:“看你也是文質彬彬的樣子,怎能做這種禽獸之事,還是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哎,一邊去一邊去,少爺我從六歲就開始找這勞什子破玩意,找了十三年才讓老子找到,閃開閃開,別妨礙我。”一邊嘮嘮叨叨一邊扒拉孤竹,也沒見他怎麼用力,孤竹就被他甩飛了出去,撞上了窗戶。
這清秀水靈的小公子原來還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玉清婷也沒躲,但在他伸過手來時,卻抓住衣服退了一步道:“你說鳳凰血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