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知道的只是她說她不想見。」警督直截了當地說,「女人嘛,總是愛說謊。霍斯金斯,你要始終記著這句話。」
「哦。」霍斯金斯回應道。
門開啟了,走進來一位個子很高、神情茫然的年輕人。兩人的談話也隨之中斷。這位年輕人穿了一身整潔的灰色法蘭絨西服套裝,但襯衣領子皺皺的,領帶歪斜著,頭髮雜亂地立著。
「你是亞歷克·萊格嗎?」警督抬起頭看著他說。
「不是,」年輕人說,「我是麥可·韋曼。有人告訴我你想見我。」
「沒錯,先生,」布蘭德警督說,「你請坐!」他指著對面的一把椅子說。
「我不喜歡坐著,」麥可·韋曼說,「我喜歡四處走動。對了,警察在這裡做什麼?出什麼事了?」
布蘭德警督詫異地看著他。
「先生,喬治爵士沒告訴你嗎?」他問道。
「沒有人『告訴』我任何事。我不是時時刻刻都待在喬治爵士的身邊。發生什麼事了?」
「我聽說,你住在這兒?」
「我當然住在這兒了。這和發生的事有什麼關係嗎?」
「我只是以為,每個住在這兒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今天下午的悲劇。」
「悲劇?什麼悲劇?」
「那個在遊戲裡扮演受害者的小女孩被殺了。」
「不可能!」麥可·韋曼滿臉驚訝地說,「你是說她真的被殺害了嗎?不是假裝的?」
「我不知道你說假裝是什麼意思。這個女孩已確認死亡了。」
「她是怎麼死的?」
「被人用一根繩子勒死的。」
麥可·韋曼驚愕地吹了聲口哨。
「和遊戲裡設計的情景一模一樣?唉,好吧,那確實提供了一種殺人方法。」他走到窗前,然後突然轉身說道,「所以我們都有嫌疑,是嗎?還是說,兇手是當地的某個男孩。」
「我們不知道兇手是不是,像你說得那樣,是當地的某個男孩。」警督說。
「其實我也不清楚,」麥可·韋曼說,「警督,雖然很多朋友說我很瘋狂,但我不是那種瘋狂。我不會在鄉村裡四處走動,殺死那些滿臉粉刺、還沒發育完全的小女孩們。」
「韋曼先生,我瞭解到,你來這兒是給喬治爵士設計一座網球亭式看臺的,對嗎?」
「一份無可挑剔的職業,」麥可說,「從犯罪學角度來講。但從建築學角度講,我就不是很確定了,一件完成的作品也可能並不符合審美。但你對這個不感興趣,警督先生。你想知道什麼?」
「好吧,韋曼先生,我想知道,今天下午四點十五分到五點你在哪裡?」
「你是怎麼限定這個時間段的——是法醫鑑定的結果嗎?」
「並不全是,先生。有目擊證人說四點十五分的時候女孩還活著。」
「什麼證人——可以告訴我嗎?」
「布魯伊斯小姐。斯塔布斯夫人讓她給女孩送去了一些奶油蛋糕和果汁。」
「是海蒂讓她去的嗎?難以置信。」
「韋曼先生,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這不像她,她不會操心這種事。親愛的斯塔布斯夫人只會關心她自己。」
「韋曼先生,我還在等你回答我的問題。」
「我四點十五到五點在哪兒是嗎?呃,警督,說實話,這個問題有點突然。我在四處走動——不知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在哪兒走動?」
「噢,沒有確定的地點。我在草坪上逗留了一會兒,看當地人娛樂消遣,與一個焦急不安的電影明星搭話。後來我看夠了,便沿著網球亭式看臺走了一圈,思考著設計。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