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提到了早餐時的一封信、遊艇、坐汽艇沿河而上什麼的。我不記得完整的表述是什麼了。」
波洛又做了進一步的說明。他把早餐時的情景、那封來信和斯塔布斯夫人頭痛的事敘述了一遍。
「奧利弗夫人說斯塔布斯夫人嚇著了。你也覺得她是在害怕什麼嗎?」
「她給我的感覺是這樣的。」
「害怕她的表哥嗎?為什麼?」
波洛聳了聳肩。
「我不知道。她只是告訴我她的表哥很壞,不是好人。你知道的,她有點兒頭腦簡單,智力低下。」
「是的,這似乎是當地一件眾所周知的事。她沒說為什麼害怕德索薩嗎?」
「沒有。」
「但您覺得她確實很害怕是嗎?」
「是的,除非她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演員。」波洛淡淡地說。
「我開始有了些頭緒。」布蘭德說。他站起身來,不安地來回踱步,「我覺得,都怪那個討厭的女人。」
「你是說奧利弗夫人?」
「是的。她向我灌輸了很多聳人聽聞的想法。」
「而你覺得那可能是真的?」
「當然不全是,但其中一兩條聽起來沒那麼瘋狂。這都取決於……」這時霍斯金斯警員開門走了進來。
「長官,好像找不到斯塔布斯夫人。」他說,「這附近都沒有她的人影。」
「這我早知道了,」布蘭德顯得有些急躁,「我告訴過你,去別的地方找找!」
「法雷爾警長和洛裡默警員正在進行徹底搜查,長官,」霍斯金斯說,「她也不在屋子裡。」他補充道。
「去問一下門衛,斯塔布斯夫人有沒有離開這裡,是乘車還是步行離開的。」
「是,長官。」
霍斯金斯轉身離開了。
「再問一下大家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間和地點。」布蘭德在霍斯金斯身後喊道。
「所以,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波洛問。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她,」布蘭德說,「但我剛剛想到一個事實:一個本該遵守約定的女人卻沒有遵守約定!我想知道為什麼。請您告訴我,關於這個叫德索薩的男人您還知道些什麼?」
波洛描述了他和這位年輕男子見面時的情景,那時他正走在從碼頭通往莊園的路上。
「他可能現在還在遊園會上,」他說,「需要我告訴喬治爵士你想見他嗎?」
「暫時不需要,」布蘭德說,「我想先向您多瞭解一些情況。你最後一次見斯塔布斯夫人是什麼時候?」
波洛開始回憶。他很難記起確切的時間。他依稀記得曾看到斯塔布斯夫人身穿鮮艷套衫的高挑身影,她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帽簷兒壓得低低的,在草坪中來回走動,與人交談,四處徘徊。偶爾還會聽到她詭異的笑聲,在混雜的聲音中顯得與眾不同。
「我覺得,」他不確定地說,「是在快四點的時候。」
「那時她在哪裡?和誰在一起?」
「她那時在別墅附近,有很多人都在那裡。」
「德索薩到的時候她在嗎?」
「我不記得了。應該不在,至少我沒看到她。喬治爵士告訴德索薩說他妻子就在附近。那時斯塔布斯夫人本應在給兒童化裝舞會做裁判的,但她卻沒在那兒,我記得喬治爵士對此似乎很吃驚。」
「德索薩是什麼時候到的?」
「大概四點半左右。我沒有看錶,所以我也不知道確切的時間。」
「斯塔布斯夫人在他到達之前就已經不見了是嗎?」
「好像是這樣。」
「也許她跑掉是為了躲他。」警督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