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即便當真落到羌人手裡,然兒的身份想必對他們也有用處,一時當無性命之憂。”沈玉寬慰道。
王氏絕望地閉了閉眼睛,“知兒莫若父,那傻孩子怎麼能容忍羌人用他來威脅天兒啊······”
許硯然也不知自己被人扛著跑了多久,落地時,已經被顛得頭暈眼花,胃裡陣陣翻滾,看看四周的環境,他們竟從南城外轉到了北城郊。
中途休整的時候,硯舒說肚子疼,他便陪他到林子裡方便,可是誰知竟碰到西羌人,情急之下他只能叫硯舒回去報信,自己將人引開,現在雖然他落在敵人手裡,但好在沒叫他們往爹爹弟弟和大嫂那裡去。
許硯然看著朝他圍過來的五個西羌莽漢,事已至此,想必任何情緒都是多餘,明白自己的處境後,竟是超乎尋常的冷靜,只一瞬間心中便已有打算,他放下胸中那顆沉重的心,刻意往後挪了挪身子,露出一臉該有的怯意,“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腰佩彎刀的男人惡狠狠地啐了一口,“許家二公子,驍騎將軍的未婚夫,你說我們想幹什麼?”
邊上方口大耳的大鬍子也一臉猥瑣地笑道:“靜華寺外被圍攻,將軍鐵定要怪罪,沒想到撿到這麼個寶貝,李傲天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如今他的未婚夫在我們手上,怎麼也要從你身上討回來些。”
“到時候把這小哥兒扒光了掛在城樓上,瞧你家男人還有什麼臉面進城!”
說罷,另外幾人頓時一同鬨笑起來。
許硯然心口狠縮了一下,四周都是平地,他一早就知道,逃,他是萬萬逃不掉的,可是死,屍身也得剩給他們,這些人想用自己羞辱李傲天,恐怕無論他是死是活,他們都能達到目的。
“都說許家公子貌醜,除了臉上一塊兒疤,不也沒什麼嘛,御國人可真是挑三揀四,沒關係,哥哥不嫌棄你,瞧這細皮嫩肉的,嘖嘖。”
眼看為首的男人已經朝他身前走了過來,許硯然還是下意識地拉緊了身上的衣服。
臉帶刀疤的男人笑道:“莫怕,定讓你舒坦,看樣子也不小了,你男人還沒碰過你吧?可惜,哥哥們今兒就叫你知道知道滋味兒······”
緊緊按在胸前的手被人一把拉開,許硯然強自擠出一個笑臉,顫聲道:“幾······幾位大哥,天太冷了,能······能生個火嗎?”
“冷?放心,哥哥一會兒就讓你熱,哈哈哈哈!”男人大笑幾聲,大手一揮,許硯然只聽見一陣布帛撕裂的聲音,胸前的衣服便被人撕了開去。
強忍住胸中的屈辱,他一邊推搡著壓在身上的人,一邊放低了聲音祈求道,“大哥,生個火吧,我好冷······”
衣衫一敞,幾個男人頓時更加興奮,見地上人抱著肩膀,嘴唇抿得發白,渾身哆嗦不停,倒真像是凍得不行,想起這哥兒還有大用,迫不及待的大鬍子衝著邊上的大漢吼了一嗓子,“老六,去生個火,我們兄弟好好玩玩!”
被叫到的黑臉男人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拾了一把乾柴點起火來,地上的人終於慢慢放緩了掙扎,盯著那緩緩燃起的火焰,面上歸於一片沉著堅忍。
“然然,你傷到哪裡了?嚇著了沒有?身上疼不疼?”
······
“然然,外面說什麼,你切莫放在心上,那些雜碎我都教訓了,你放心,我以後定當娶你,一輩子對你好!”
······
“你不說是不是,不說我親你啦?真的親你啦······”
······
“如果你信我,那你怕什麼?那你哭什麼?如果你信我,為什麼旁人的幾句閒話就讓你沒了底氣?除了你,我何曾正眼看過其他哥兒,你說,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讓你覺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