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看到過她了。她穿得像傑奎斯·菲斯或克里斯汀·迪奧的服裝模特,誰會忽略她呢?」
「你最後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最後?我不知道。大約在三點半——也可能是四點十五分,我看到她在草坪上搔首弄姿。」
「之後你就沒再看到她了嗎?」
「沒有,怎麼了?」
「四點之後好像就沒人看到過她了。我想,斯塔布斯夫人——失蹤了,韋曼先生。」
「失蹤了!我們的海蒂失蹤了?」
「你似乎很驚訝。」
「是的,當然了……她在搞什麼鬼?」
「韋曼先生,你和斯塔布斯夫人很熟嗎?」
「我是四五天前才來這兒的,在那之前從未見過她。」
「你怎麼評價她?」
「我想說,她清楚她自己的優勢,」麥可·韋曼冷冷地說,「她是一個像花瓶一樣的年輕女人,懂得如何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
「但是智商不太高,是嗎?」
「這得看你說的是哪方面的智商,」麥可·韋曼說,「我不覺得她聰明,但如果你覺得她頭腦不清醒的話,那你就錯了。」他語氣裡開始有一種挖苦的意味,「她頭腦非常清醒。沒有人比她更清醒。」
警督揚起眉毛。
「可大多數人並不這麼認為。」
「因為某種原因,她喜歡裝傻。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正如我剛才說的,在我看來,她頭腦非常清醒。」
警督端詳了他一會兒,然後說:
「在我說的時間段內,不能把你的行蹤說得再具體點兒嗎?」
「不好意思,」韋曼先生緊張急促地說,「我想我不能。我記性很差,從來記不住時間。」他接著說,「我可以走了嗎?」
警督點了點頭,他快速走出了房間。
「我想知道,」警督似乎是在對自己說,又像在對霍斯金斯說,「他和斯塔布斯夫人之間有什麼過節。他是不是挑逗過斯塔布斯夫人,然後被拒絕了,或者他倆之間有過爭吵。」他繼續說道,「你說大家在這方面會怎樣評價喬治爵士和他的夫人呢?」
「她很笨。」霍斯金斯警員說。
「我知道你是這麼想的,霍斯金斯。可大家普遍都這麼認為嗎?」
「是的。」
「喬治爵士呢?大家喜歡他嗎?」
「他非常受人愛戴。他是一名出色的運動員,而且瞭解一些種植方面的知識。老夫人給予他很多幫助。」
「哪個老夫人?」
「在門房住著的弗裡亞特太太。」
「噢,當然了。這棟別墅之前是弗裡亞特家族的,對嗎?」
「是的,多虧了這位老夫人,喬治爵士和斯塔布斯夫人才會被接納。她帶他們認識了各地名流。」
「你覺得她這麼做是有報酬的嗎?」
「不,沒有,弗裡亞特太太不是這種人。」霍斯金斯急忙反駁道,「我知道在斯塔布斯夫人結婚之前她倆就認識了,而且是她極力勸說喬治爵士買下這座莊園的。」
「我得和弗裡亞特太太談談。」警督說。
「啊,沒錯,她是位精明的老夫人。她對發生的每一件事都瞭如指掌。」
「我必須和她談談,」警督說,「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第十一章
赫爾克里·波洛正在大客廳裡與弗利亞特太太說話。之前,波洛走進客廳時,弗利亞特太太正倚在牆角的一把椅子上,她見波洛進來,神色慌張地站起身,但馬上又回到座位上,咕噥著:
「噢,是你啊,波洛先生。」
「太太,真抱歉,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