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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彭絲放下了那個女孩。

「她死了,恐怕。」她有些哽咽。

醫生迅速地做了檢查。

「是的,」他說,「救不回來了。我們最好維護現場,等警察來。這是怎麼回事?」

塔彭絲吞吞吐吐地介紹了事情的經過,含糊地講述了一下她進入這個包廂的原因。

「這就太奇怪了,」醫生說,「你什麼都沒聽到?」

「我聽到她尖叫了一聲,然後一個男人大笑起來。實際上,當時我也沒想到——」

「你自然不會想到,」醫生贊同說,「你說那個男人戴著面具,你認不出他?」

「我想是的,你呢,湯米?」

「我也認不出來,他還穿著化裝服。」

「首先最重要的是要確認這個可憐女士的身份,」醫生說,「然後,呃,我想警察會很快破案,這不應該是件棘手的案子。啊,他們來了。」

第六章 披掛報紙的紳士

凌晨三點後,這對疲憊不堪的夫婦才回到家。又過了好幾個小時,塔彭絲才睡著。她一晚上輾轉反側,眼前總是浮現出那副花兒一般的臉龐和那雙充斥著恐懼的眼睛。

黎明的曙光透過百葉窗時,塔彭絲終於沉入了夢鄉。在強烈的刺激之後,她沉沉地睡去,也沒有做夢。當她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湯米已經起身穿好衣服,站在床邊,輕輕搖著她的胳膊。

「醒醒,小東西,馬裡奧特探長和另一位先生來了,想和你談談。」

「幾點了?」

「剛剛十一點,我讓艾莉絲馬上給你端杯茶來。」

「好的,告訴馬裡奧特探長,十分鐘後我就到。」

十五分鐘後,塔彭絲急匆匆走進客廳。馬裡奧特探長,正襟危坐,一見塔彭絲立刻站起來,和她打招呼。

「早上好,貝爾斯福德太太,這位是亞瑟·梅斯韋爾先生。」

塔彭絲和來人握握手,這是個瘦高個兒的男人,面容憔悴,頭髮灰白。

「我們是為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件悲慘的事情而來,」馬裡奧特探長說,「我想讓亞瑟先生親耳聽您說說——那個可憐的女孩臨終前說的話。亞瑟先生不相信——」

「我不能相信,」另一個人說道,「也不願相信,賓戈·黑爾會傷害梅絲維爾哪怕一根頭髮。」

馬裡奧特探長繼續說:

「昨天晚上到現在,案子取得了一些進展,貝爾斯福德太太。首先,我們確認了這位女士的身份,她是梅絲韋爾女士,我們和這位亞瑟先生取得聯絡,他馬上辨認出了屍體。當然,他也感到無比震驚和悲憤。然後,我問他是否認識叫賓戈的什麼人。」

「你一定要理解,貝爾斯福德太太,」亞瑟先生說,「黑爾上尉,他的朋友都叫他『賓戈』。他是我認識的最和藹的傢伙。實際上他和我們住在一起,今天上午逮捕他時,他就待在房子裡。我真是難以置信,您一定搞錯了——我妻子臨終說的一定不是他的名字。」

「絕對沒錯,」塔彭絲輕輕地說,「她親口說的,『賓戈乾的——』」

「您看,您聽見了吧,亞瑟先生?」馬裡奧特說。

這個悲傷的男人跌坐在一把椅子裡,舉起雙手矇住臉。

「真是難以置信,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哦,我明白您的想法了,馬裡奧特探長,您認為黑爾是我妻子的情人,但即便是這樣——其實我根本不能接受這點——那為什麼要殺了她?」

馬裡奧特探長咳嗽起來。

「這件事說起來確實令人尷尬,先生。但是黑爾上尉近來一直對一位年輕的美國女郎十分關注——一位十分富有的年輕女郎。如果梅絲韋爾女士想維持這段有傷風化的關係,就有可能破壞他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