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個人扮演傻瓜的角色,案情會簡單得多,」湯米說,「所有這類致人無辜死亡的事件均是如此。我想某些人可能認為我不在意這些。但是我在意,非常在意。我覺得我們應設法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認為你太傻了,」塔彭絲說,「好像不是我們建議洛伊斯不要去蘇格蘭場或者其他地方報警的吧?沒有人勸她不要讓警察插手這件事。如果她不來找我們,那她同樣什麼都做不了。」
「結果一樣。是的,你是對的,塔彭絲。為一些無能為力的事情責備自己確是病態行為。我寧願做好當下。」
「但是這恐怕也不容易。」
「是的,是不容易。這兒存在多種可能性,而這些可能性又看起來十分瘋狂和不可思議。假設丹尼斯·德拉克利夫在三明治中投毒——他當然知道自己要出去喝茶——這似乎就順理成章了。」
「是的,」塔彭絲說,「這樣就能全部說通。那麼,我們又能推翻他服毒自殺這一點——所以似乎又應該排除他是兇手的嫌疑。還有一個人我們一定不要忽視——那就是漢娜。」
「漢娜?」
「當一個人狂熱地信奉某種宗教時,總會做出各種奇怪的事情來。」
「她都快失心瘋了,」湯米說,「你應該和伯頓醫生談一談,看看他怎麼說。」
「我們要儘快,」塔彭絲說,「如果從洛根小姐提供的情況著手的話。」
「我相信就是那個宗教狂人幹的,」湯米說,「我的意思是,你多年來一直習慣敞著門在臥室裡靜心吟誦經文,然後突然間就走火入魔,變得暴戾無常?」
「對漢娜不利的證據肯定比對別人的多。」塔彭絲沉思地說,「但是我還有一個想法——」她停下來。
「什麼?」湯米鼓勵她。
「其實這個想法還不成熟,我想也許是出於某種偏見。」
「對某人的偏見?」
塔彭絲點點頭。
「湯米——你喜歡瑪麗·齊克特嗎?」
湯米考慮了一下。
「是的,我想是的。她給我的印象是十分能幹,認真——可能只是一種假象——但是我卻發現不了一絲破綻。」
「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她似乎並不十分煩惱?」
「對,在某種程度上,這也是對她有利的一點。我的意思是,如果她真做過什麼,她就會特別注意表現得很煩惱——表現得特別焦慮。」
「我想是的,」塔彭絲說,「而且,從她的角度來看,似乎也沒有什麼作案動機。沒人能看出這場大肆謀殺對她有什麼好處。」
「難道沒有僕人參與?」
「看起來不太可能。他們似乎非常安靜,可靠。我想知道埃斯特·昆特,那個客廳女僕,長得如何。」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年輕漂亮,那她就有可能在某種程度上與這個案子有關。」
「我正是這個意思,」塔彭絲嘆了口氣,「但事實卻讓人洩氣。」
「好吧,我想警察會妥善處理的。」湯米說。
「可能吧。但我還是希望我們自己能處理。另外,你有沒有注意到洛根小姐的胳膊上有許多小紅點?」
「我還真沒有注意到,什麼樣的紅點?」
「看起來似乎是皮下注射造成的。」塔彭絲說。
「可能伯頓醫生給她開了什麼注射藥吧。」
「哦,極有可能。但是他絕不會給她注射近四十支藥吧。」
「那會不會是毒品注射?」湯米提出了一個貌似合理的建議。
「我也這樣想過,」塔彭絲說,「但是她的眼睛卻是正常的,如果吸食古柯鹼或嗎啡,你一眼就能看出來,並且她看起來並不是那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