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地蹭了下鼻子,假裝鎮定:“這一圈運氣不好。”
又打了會兒,她不再惦念著那個名字,運氣也漸漸好了點。到很關鍵的一張牌,她實在不知道打哪張。
其餘三個人都在等她出牌,氣氛異常地安靜。
密碼鎖嘀的聲音便尤為突出。
房間內的人都朝門口望了一眼。
鍾善的視線也順著過去。
陶冶在給人發資訊,頭也沒抬道:“那雙藍色的拖鞋,今天知道你來特意新買的。”
男人懶懶地應了聲,微微彎腰,站在門口拍了拍身上的雨滴。
趿著拖鞋的聲音來到客廳。
鍾善呼吸有一瞬的停滯,瞳孔在觸及男人臉的一刻自動變焦,全世界都被虛化,只留下男人那張稜角分明的臉。
他穿著寬鬆的黑色短袖,剛過膝蓋的運動型短褲,神情慵懶。
視線略過她時,眉心微擰。
她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便被催道。
“出牌呀。”
她略顯慌亂,快速收回視線,隨便扔了一張牌出去,聲音很不自然:“七條。”
“?”任之婧看了眼,“這是五條。”
“不好意思。”她耳朵有點發熱。
這局結束得很快。
或者說鍾善已經完全沒心思打牌。
陶冶在一旁介紹:“這,裴岑。以後工作可能會接觸到,這次山今置業,甲方最終負責人就他。”
任之婧和裴岑簡單問候了幾句。另外兩個同事也微笑著點頭,她緊張地無法做出反應,一雙眼緊緊盯著爛牌。
決定到明南工作時,鍾善曾偶爾想過,兩人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餐廳,影院,或是電梯,馬路。
一年兩年,或是多年後,見他與他的妻兒。
卻從未設想,重逢會來得如此突然,無法躲開。
更讓她坐如針氈的是。
裴岑接過陶冶遞來的椅子,隨意地在她旁邊坐下。
她旁邊。
她整個人,變得極其不自然。
雙腳規規矩矩地併攏著,後背也不自覺挺直,就連空閒的左手,也不再搭著麻將桌,轉而放在膝蓋上。
但從餘光來看,裴岑並未朝她這邊看上一眼。
過了會兒。
她脊背不再那麼僵直,手心冷汗消去不少,但整個人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漸漸地,她適應了現在的狀態。裴岑和陶冶在一旁聊著工作上的話題,鍾善試圖集中十二分注意力打牌。
但她手氣如瀑布飛流直下般,牌只有更爛,沒有最爛,出什麼牌來什麼牌。
其他三個人只要聽牌,她立馬有預感般的給人家點炮。
賭神現世也無法讓她贏一把。
終於,數把後,鍾善再次預感到贏得希望,食指拇指捏住六筒好一會兒,稍稍頓兩秒,又摸上七筒,糾結好幾個回合,下定決心般地揪起來。
“七……”
身後人冷不丁地出聲:“出六筒。”
善始
剛剛聽裴岑和陶冶聊天時的聲音,跟現在是不一樣的。
或許是她直到上一秒,還處於懵圈的狀態。這種機緣巧合的再遇實在太過戲劇化,讓人倍感不真實。
而此時此刻,裴岑在跟她說話。
不是和大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