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一併沒有因為表面上的這種假象而有任何掉以輕心的想法,往往這種越是內斂的人才讓人更猜不透心思。
更何況,人家還是堂堂東京都知事,能夠爬上這一層臺階的人,心思與城府遠遠不是普通人能夠相提並論。
見瀨純一抬頭,御流院半島也是溫和笑道:“我太太與小女對你的評價都很高,所以讓我產生了一絲想要與瀨桑交流的興趣,畢竟她們在平日裡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能夠讓她們二人都對你做出如此評價,真的很難讓我無動於衷。”
或許這都是那個人群的習性,說話都半遮半掩,讓人捉摸好半天,這讓瀨純一多少有些頭疼。
想到這一點,他便是將目光不著痕跡的往御流院千鶴身上偏移了一下,而對方似乎面色也十分平常,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等等,平常嗎?
這貌似本身就意味著是一個不同尋常的訊號。
因為在瀨純一的記憶中,對方的目光始終呈現微微仰視的角度,也就說,的確存在問題咯?
這麼想著,瀨純一的腦中開始思量起了對策,假如某人的確對自己有一絲不滿,那不滿的點,會是在哪裡。
可以確定的是,自己與這個家中所接觸的兩個女人秋毫未犯,至少在攝像頭下是如此的。
所以假如是一些負面的想法,那唯一獲取的渠道,便是對方所提到的評價了。
兩個女人對自己過高的評價,間接造成了嫉妒心和不滿嗎?
作為一個男人,有兩根最不可侵犯的底線,一個是妻子,另一個便是自己的子女。
那麼,問題應該就在這裡了。
而要進行二選一的話,那就應該從子女身上找突破口。
畢竟子女的戀愛關係,遠比一頂綠帽要來得讓人容易諒解多了,哪怕是思想上的綠帽。
與其彼此繼續雲裡霧裡的試探,不如把問題直接單獨拎出來。
反正在這樣的大人物面前,自己想反抗也沒有什麼用。
是福是禍,只有看老天了!
想定主意,瀨純一決定化被動為主動,硬著頭皮道:“或許是我與泉響小姐之間的確有著一些緣分,在下自認為相比那些十大名校的前輩要相差不少,能夠得到小姐的青睞,實在是我的幸運,不過在下只是盡了一些應盡的責任罷了。”
嗯,簡明扼要。
緣分、青睞,你女兒的確對我有特殊的感官,但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能說謝謝!
至於你老婆,我絕口不提,她評價為什麼這麼高,我不清楚,勞您自己腦補。
問就是你女兒,所以,就算你老婆看重我,那多半是因為你女兒的評價繼而產生了二次感官。
那麼瀨純一所要闡述的就只有兩個點了:
1儘可能撇清關係,我們清清白白。
2我只想好好教書,其他我都不知道。
果不其然,在瀨純一說完這番話後,御流院半島臉上掛著的笑容明顯真誠了許多:“瀨桑不愧是名校出身,看待問題的角度十分通透。”
自己猜對了!
這個老傢伙,顯然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對外人表現出的過分熱情,產生了不快。
擱這在給他上眼藥呢。
可這傢伙又顧慮自己的身份,一些話術可能帶來的外界影響,一直表達的十分含蓄。
好險啊!
到底不是玩那個圈子的,這種揣摩上頭心思的工作,當真不好做。
如果自己反應再遲鈍一點,又或者沾沾自喜,或許就該自己倒黴了。
畢竟以對方這樣的家世,子女的婚姻基本都是無法由自己做主的,作為拉攏合作伙伴的有力手段,又怎麼可能白白讓不相干的人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