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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前愜意多了。

我既是康熙身邊的小紅帽,剛到避暑山莊,少不得連軸轉忙了十幾日,稍稍安定下來,才想起澄光室後面就是養鹿所,因格外留了假,獨自跑到鹿所和鳴鳴玩耍了半日,直到日落斜山,方戀戀不捨離去,我貪捷徑,回去挑了條看起來近的小路,誰知繞了個幾個彎,發覺走不通,再返過頭找原來大路,迷了方向。

看著那條空蕩蕩的長路,我腦袋裡忽然跳痛一下,這種如針刺般的痛感似曾相識,我不由自主神經緊繃,環視四周,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頭一低,卻見自己腳下投了另外一道影子,我迅速轉身,看到熟人:“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衝我笑笑,他的一側嘴角動了一下,現出一個淺淺半月形立鉤,我突覺喉部一緊,下意識張大嘴,眼前又隱約掠過一團褐霧,如溼棉花般落下捂蓋住我的眼耳口鼻,我甚至還沒分辨出形狀氣味,就身一軟,失去了知覺。

……我的意識醒轉,是由於一股香氣,幽幽的,沁入腦髓。

睜開眼,人仍是酥的,只看到四壁白塗,淡散清香縈繞,熟悉而又恍惚。

我撐了撐手,想要坐起,卻猛然抽痛,我垂下眼,見著薄毯滑落下自己一絲不掛的軀體,雪白肌膚上遍佈或青紫或紅腫之瘀痕,觸目,驚心。

我又試著掙了一動,這次卻伏在繡榻上屏了一回氣,才壓下排山倒海般襲來的不適。

緊緊閉起眼,想了又想,我的記憶只到回澄光室路上最後一眼看到十三阿哥為止,再往後,想到今晚戌時康熙在如意州設宴,我是必要出席的,但是我為這麼會在這裡?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我一隻手掐緊毯子一角,慢慢拉回蓋住身子,另一隻手被牙齒咬住,清晰的痛感夾雜著腥味,告訴我這不是一場幻覺。

窗外幾時有人來到,門是怎麼開的,我都是一片混沌,直到那人站在床前,俯下身托起我的臉,我呆呆望著他,他也望著我,然後他的目光往下,又拉開我的手,還有薄毯,他只看得一看,臉上便露出一種慘然的神色,現了一現,旋即收去。

似乎用了一段漫長的時間,他解了他的披風,替我裹上,而我畏縮在他懷裡,不乏厭世。

“是誰?”十三阿哥終於吐出兩個字,很輕的聲音,於我卻是大大震動。

我也沒有料到我還能開口說話,並且說的平穩:“沒有。什麼都好好的,我下午去看鳴鳴了,鳴鳴真的長高了,長胖了,圓滾滾的,對了,看人的時候,眼睛像會說話,要是十八阿哥瞧見,一定十分高興。看完了鳴鳴,我就回澄光室去,晚上皇阿瑪賞宴,叫我練的曲子我還沒練完,練不好,皇阿瑪可該罵我了。”

十三阿哥重複一遍:“告訴我是誰。不管是誰,我要、我……”他頓了一頓,說不下去。

我抬起頭,看到他的眼睛,熱淚在剎那間模糊我的視線。

要怎麼說才好?

喂,十三阿哥,這件事不要告訴四阿哥了,就我們兩個知道好麼?

可是現在我哭得活像個呆子,又怎麼去勸他?

為何哭泣?

想到從今以後再也不能跟四阿哥見面……只要一這麼想,就會傷心的無法忍受麼?

十三阿哥衝動而又小心翼翼的摟住我:“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出來找你,四阿哥託我好好照顧你,我卻害你變成這樣。”

他說到後來,啞了嗓子,聽在我耳裡,卻是百倍千倍的心痛,就像有一把鈍刀子反覆割裂我的心臟,無法忍受,又無法擺脫。

四阿哥原本不許我隨駕,是我堅持要出來,結果發生了這樣的事,之前我卻連一點預兆也沒看出來……如果我中迷|藥時反抗的堅決一點,這一切也許都能避免了……

我的身子抖得厲害,十三阿哥抱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