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她的脖子——
誒?
微生柳睜眼。
與企圖暗殺她的不太聰明對上眼睛。
兩個人面面相覷,很是尷尬。
不太聰明準備掐脖子的小手僵硬在半空,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一時情急,過於緊張。
指尖上的銀杏,唐突地開出一朵黃綠色的穗狀小花。
無聲地橫亙在兩人中間。
清淺的香氣,飄散在清晨的日光下。蝴蝶翻飛,春天到了,正是繁衍的好時節。
早起晨練的路人放起繾綣纏綿的背景音。
氣氛逐漸地往不對勁的方向,宛如一匹脫韁野馬,一路狂奔。
微生柳:“……”
微生柳指了指這朵花,表情有點艱難地說:“我認為我們兩個多少有點曖昧了。你覺得呢?”
不太聰明:“……”
微生柳審慎地觀察著銀杏開出的花朵,評價道:“這花還挺好看的。要是能長在你的墳頭就更好了。”
不太聰明驟然發難,乾脆也不裝了。他這一晚上不僅嘗試把柳枝從自己身體裡拔掉,還要應付睡得四仰八叉的微生柳。
不僅精神狀態在瀕臨崩潰的邊緣大鵬展翅,軀幹和四肢上早就因為拔出柳枝,而多了好幾個空洞。
腦子和身體,都在呼呼的漏風。
銀杏葉紛紛揚揚,平地而起的風包裹住金黃色的葉子,日光和塵埃。
微生柳剛睡醒,反應慢半拍,只覺得這一個場景有些眼熟。
而後突然感到一陣失重的眩暈。有什麼東西把她挑開,力道很兇,但是落地的時候輕飄飄的,像被打翻的柳葉。
脖子殘留著冰冷的涼意。
應當是一柄劍。
怎麼。
你們仙舟人都喜歡用劍挑人麼?
微生柳這下徹徹底底地清醒過來。
迷茫地看向持劍的那個人。
一個白頭髮的老人家背對著她,手腕翻轉,長劍側鋒,橫向魔陰身。隱約可見的側臉,神情淡漠,看魔陰身的表情宛如一具死物,倒是在跟她抱歉:“失禮了,姑娘,眼下情景危急,待我先處理掉。”
微生柳呼吸一窒。
別呀,實驗材料用一個少一個。她好難找的哦。
情急之下,微生柳亂喊人:“老大爺!等等!你先等等!手下留情啊!”
那個人的背影彷彿僵硬了片刻。
不過,他手上的動作倒是力道減輕了些許,魔陰身從身體里長出的銀杏枝葉削減不少,鋪滿一地。
見對方勉強停下了動作,微生柳三兩步站了起來,喘息著解釋說:“是我的一項研究啦,實驗材料。”
仙舟人真是太熱情了。
微生柳擦擦汗。
不僅有見人就嘴甜地喊大姐姐的小朋友,還有熱心過路大爺路見不平幫忙清剿魔陰身。
明亮的日光灑下,熱心路過老大爺轉過身來。
微生柳看清對方的臉,原本還想解釋的聲音截停。她迷惑地發出一個音節。
“嗯?”
原來是個少年白的年輕人嗎?不是大爺?
微生柳有點不好意思。
對方並沒有在意她的稱呼,長劍抵住魔陰身,偏頭看她。是身材高挑的男性,白髮,穿著便於出行的常服,相當隨意將一束長髮捆著。畫風確實鬆弛,看上去跟昨晚遛烏龜的大爺差不多。
他反而饒有興致地問。
“這就是你睡在孽物肩上的藉口?”
說這句話的時候,幾隻團雀嘰嘰喳喳地跟著附和,撲稜著小翅膀,團在他的肩上。
微生柳稀奇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