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打量的眼神看了過來。
公輸師傅:“要考試了。只剩最後一片葉子的小樹苗。”
微生柳:“哦。”
她一秒變得正直無比,端坐了回去。因為過量攝入樹木啟用液和賦活水,整個人變得都有點混亂,大腦如同冬天裡的毛線一樣開始打結,不過彎彎繞繞,還是能分出一點用於幹正經事。
直到開始擺弄萬能合成機,觸控到一如既往冰冷的金屬外殼,以及熟悉的螢幕操作盤的時候,或許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指已經熟練地進行動作。
一行行程式碼如同井噴似的往外冒。
有的人稱呼這種行為是千百次訓練得到的結果。
有的人把它叫做條件反射。
有的人說這是熟練度帶來的結果。
更多的人認為這是一種無可比擬的,獨屬於天才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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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
公輸師傅回到監考位,經過這麼驚心動魄的休息事件,他感覺自己離魔陰身發作的時間都不遠了。
倒是看到微生柳現在認真地擺弄起裝置,才有點可惜地說:“原來之前是因為中暑了啊,不過現在只剩一小半的時間了。”
這次考試的道具沒有限制,任憑考生髮揮,也有考場提供的工作臺。
但一般都是用工造司提供的製造機器。這場考試很大一部分人,也是因為平常沒機會接觸工造司的儀器,而選擇來試試手感的愛好者。
當微生柳把她那臺萬能合成機從摺疊空間裡擺出來的時候,旁邊還有人不理解地多看了幾眼。
畢竟一方面,放著工造司的造物不摸一把真夠能忍的。
另一方面……這玩意兒實在長得太抽象了!
不知道上一個製作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整臺機子雖然不大,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酸臭刺鼻的味道,離得近一點的考生已經快要忍無可忍,不明白為什麼考個試還要分心抵禦生化危機。
微生柳抬眼就接收到對方滿含控訴的眼神。
她頓了頓,試圖解釋:“不是的,是之前——”
將軍沒有喝完。
都怪將軍。
而此時公輸師傅敏銳地注視到他們這邊:“考生不許交頭接耳!”
微生柳嘆了一口氣,仰頭將那杯蘇打豆汁兒一飲而盡。
隨後繼續將注意力放在萬能合成機上。
眾人:“……”
哇哦。
是個狠人。
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地交卷,因為微生柳不和常態的舉動而又留了下來,開始好奇這位睡了半場的奇女子會整出什麼花活。
但還有一部分人是這樣想的——
“很好。女人,我承認你的小把戲吸引到我了。”
“剛剛那是什麼?想喝。”
“???”
“這一屆考生這麼多變態嗎?”
等到考場還剩下最後幾個人的時候,微生柳終於站了起來。因為過多注視螢幕而眼睛酸澀,她慢吞吞地揉了揉,打了個哈欠,能看到眼睛裡的紅血絲。
“哦哦哦終於生出來了!”
“她做的第一項是長刀?看著也還好吧?跟普通的長刀沒什麼不同。”
“我還以為要憋個大的。”
“完全是放棄了那個發射器呢。也對,我聽說工造司也只復現了一個架構。”
“交卷了我就可以去要飲料了。嘻嘻。”
“?生化武器來了。生化武器真的來了。”
“建議以後見到豐饒孽物先潑一杯蘇打豆汁。”
“不是蘇打豆汁。是蘇、打、豆、汁、兒!”
考場外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