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劇烈且折騰的方式表示強烈的拒絕。
其三是景元的澆水派。
據他本人說是從那天送微生柳從工造司回去,因為微生柳堅稱自己是一棵樹而產生的靈感。
第一步,固定住一隻微生柳,放置在一個空的容器裡。
第二步,掏出滿滿裝著粒子的麻袋,從頭到腳倒下去,這樣當粒子遇到屬於它的軌道時,就會順利歸位。
第三步,重複以上步驟,直到容器裡不再有遺漏的粒子。
方法很有效。只不過——
微生柳:“將軍。”
景元正進行到第二步,澆水一樣把麻袋裡的粒子倒到微生柳的腦袋上。聽到微生柳在叫他,應了聲:“嗯?”
微生柳質問:“你是不是在用看一種不會思考的植物的眼神,在給我澆水?”
“……”
景元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微生柳為自己發聲:“我不是盆栽。”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正站在一個空的花盆裡——據景元說這個大小很適合,並且方便。
而花盤被景元擺在庭院中間,是一片能曬到太陽的空地,從養花專家的角度來看,很適合植物生長。
話雖這麼說,人還是乖乖地站在花盆裡。過了會,微生柳不太習慣在太陽底下站太久,有些累了,便盤腿坐在花盆裡。
……別說,這個花盆的尺寸還剛剛好能夠塞下一個盤腿坐著的她,也不知道景元到底是從哪裡購置到的。
她兩隻手扒拉著花盤邊沿,微微仰頭,翡翠色的眼睛很是譴責地注視著景元,茂密蓬鬆的綠色長髮,在金色陽光的照射下像蓬勃生長的某種蕨類植物。
景元完全沒有被戳穿之後的不自在。
他舉著麻袋,相當滿意地看著逐漸變得真實的微生柳,眼神跟修剪出符合心意枝椏的花匠沒什麼區別。
這時景元忽然感慨起來:“我從前也養過一隻狸奴。取作咪咪。”
微生柳十分敏感地捕捉到他句子裡的“也”字。
“後來它食量越來越大,同樣也越長越大,尾長九坎而端有茸毛,大如鬥。”
“原來咪咪根本不是什麼狸奴,更非普通家貓。”
“它是一頭獅子。”
“後來,我便改叫它踏浪雪獅子。”
微生柳心情很微妙:“我應當是有名字的。將軍。”
景元給她澆了最後一點粒子,語氣平淡地“哦”了一聲。
仙舟靠譜的成年將軍,自然應當具有成熟穩重的性格。
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想給微生柳取名叫做“大柳”,“大花”以及“木精”,“小蕨草”等等諸如此類的念頭。
生活小常識:空間摺疊
雖然已接近過年的時候,天氣變得寒冷下來。種植愛好者逗留在花店門口,細細分辨一些在這樣的季節中,能夠適應寒冬的氣候而進行播種的品類。
這家花店的門面並不小,各種綠植彷彿沒有感受到冬天的寒意,生命力旺盛地生長在盆栽裡。
竹林的掩映之間,隱隱能看到兩個人閒適地坐在花店用於歇息的涼亭裡,好像是在為一些小事在進行爭辯意味的討論。
這樣的爭吵場景,並不罕見,常常發生在一些產生中年危機的家庭裡。
但是場景中心的兩個人看起來都還挺年輕。這就有點稀奇了。
“花盆就是在這裡買的麼?”首先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語氣裡帶了點譴責的意味。
“嗯。”
而被譴責的那個人,背對著種植愛好者,只能看清他披散的白頭髮,和一個在葉叢間很懶散的背影。
以種植愛好者久與家裡那位周旋的經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