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你就不說了嗎!”
“是啊。”
“……行。那我要聽。”
銀狼深深呼吸,告誡自己這人還是個孩子,來都來了,大過年的……
……在螺絲星公共場所打架鬥毆要判幾年?
銀狼的大腦正在高速運轉的時候,微生柳推了一杯玻璃瓶到她的面前。
“之前說好給你的。”
這是一杯淡紫色的酒精飲料,配色與銀狼尤其相似,漂浮的冰塊上插著一個微型遊戲介面的飾品,不知道微生柳從哪裡找到的。整杯酒在粒子反轉的光照下閃閃發光,清甜的香氣逸散,完全不是對於有機生命來說,那種屬於機油的奇怪味道。
銀狼若無其事地關掉手機。螢幕上的搜尋引擎正寫著,“螺絲星能公共場合鬥毆嗎”,“兩個人打架影響市容市貌嗎”以及“天才俱樂部之間的會員們會互相有苟且的關係嗎”。
前兩個問題因為過於小眾沒有人回答,最後一個的問題倒是有個類似的回答。
“——他們甚至可以從不見面。”
收起了手機。銀狼乾巴巴地說:“……好的。謝謝。”
“這是答應了你的事情。本來就應該是我該做的。”微生柳理所當然地糾正她,“我也沒有幹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剛剛覲見了博識尊。”
銀狼一口雞尾酒沒來得及喝,差點又給噴出去。
“嘗試和祂共振。然後被打散了——這個也是機油味道的嗎?不太想吃誒。”
這樣說著,微生柳開始研究起面前推過來的甜點。
要說一個人的人生到底能夠到怎樣精彩紛呈的程度,才能把“謁見星神”和“不想吃機油”這兩件事輕描淡寫地放在一起說。
總之。銀狼覺得自己做不到。
並且她覺得這個銀河裡99的人應該都做不到。
“你就想到這個?”銀狼緩緩抬起一隻手,觸碰散發著冷氣的雞尾酒,“我這一天天的,過得還真是精彩。”
怪不得她請假的時候,艾利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玩得愉快”。
“嗯?”
“沒什麼。這個酒能不能再來一份?”
“當然可以。”
“……所以為什麼你現在更加閃了?我要犯光敏性癲癇了。”
“製作起來還是要耗精力的。本質上已經不是機油了。我從微觀層面上篡改了結構,所以我自己就不太穩定了。”
“脖子好癢。要長腦子了。”
兩個人胡亂拌嘴了一陣,這時鄰桌有個身著燕尾服的螺絲族人,大概剛享用完一場高雅的音樂會,彬彬有禮地過來問:“兩位小姐,請問你們手中的飲品……是什麼?”
“好喝的酒。”微生柳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飲料,“如果你不怕喪失一定理智的話。”
她在一眾好奇的目光中,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說:“我自己調的哦。大家如果不擔心有什麼副作用的話,都可以來試試。”
“怎麼看都有些可疑啊……”
“畢竟還是個有機生命吧。”
“但是不覺得超炫酷嗎?一邊閃閃發著光一邊說這種話,我真的想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