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夜空中的光亮。
標籤上的價碼高昂得嚇人。
“有的人生來就是幸運兒。”35號看向展覽廳上的寶石,“有的石頭生來便可以賣出高價。”
“而克里珀的石頭很硬。”微生柳回憶了一下,“感覺咬是咬不動的,只能一口氣吞下看看能不能消化這樣子。”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35號站起身來,他打量著櫥窗裡的石頭:“茨岡尼亞的礦石,只能為它帶來一場滅不掉的大火。”
“哦。很有趣的角度。這樣說起來,星星也算作是石頭。”
微生柳仰頭,夜幕中是滿天的星星。它們發著光芒。
忽然之間,濃重的夜色裡,發出些許的驚呼聲。
“天啊!快看!是流星雨!”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快!許個願!”
“那幫天文愛好者怎麼沒算出來?我就說天氣預報一點都不準。”
“你許了什麼願?”
“噓——說出來就不靈了!”
璀璨的流星幾乎點亮了整個天空,它們是真的如同紛紛揚揚的大雨一樣降落在伽倫德星上。
燃燒過後的星星,也只是一塊石頭。
不如說,一顆燃燒著的石頭,也可以被稱作星星。
至於這些石頭上面攜帶著什麼……
微生柳站起來:“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方式:轉運
在作為卡卡瓦夏的時間裡,他如同一隻被趕上跑步機的倉鼠。命運裹挾著,在催促著他不顧一切地向前跑,只是不知疲倦地跑著。
在身為35號的時間裡,他開始不顧一切地發揮自己的才能。
是母神的賜福也好,命運的詛咒也罷。是籌碼也好,是莊家也罷。
——而成為砂金。
砂金站在匹諾康尼的街道上,臉色蒼白,他捂住額頭,腦中繁雜的思緒混亂。回憶的過往在他面前交錯。
星期日,這位橡木家族的家主,為他施行了[同諧]的聖洗。
這次會面從來不是什麼談判,也不是審訊,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私刑。
沒收了他所有的東西,還要他給予[知更鳥死亡]的真相。
“臉色很差啊。”真理醫生走到街道上,語氣嘲諷,“還是說,這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兩個人隨便交流了片刻,真理醫生丟給他一個醫囑便離開了。
砂金靜靜地在地上坐了一會。黃金的時刻,這片夢境,擁有一片充滿星星的天空。
大概人在臨到死亡的時候總會回憶起什麼過往。
一顆燃燒的星星,是一塊石頭。
砂金站了起來。
還不是死亡的時刻。
他開始向路人分發禮金,套取自己想要的情報。
他已經在夢中死亡過一次。和一位自稱“娛樂節目比處理屍體還要麻煩”的小姐一起。
兇手是一隻面目可憎,但實際上只是個具有交通工具作用的迷因。
目的地是一片夢中的流礁。
最後被一位神明送回了原本的住處。
他要再進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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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大莊家啊,還記得你手裡剩下了什麼籌碼嗎?”
花火語氣上揚,聲音酥酥麻麻的,像什麼發牌的荷官。
微生柳正直地與她保持了距離:“一人參賭,全家遭殃;眾人參賭,難奔小康!”
花火:“……”
花火冷漠:“哦。”
微生柳被花火拉到街邊的一條長椅上,嘴裡叼著一根藍莓味的棒棒糖,手上的螢幕顯示著蟲群的軌跡,以及環繞匹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