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虛數之樹的論文。
真理醫生:“祝你們成功。”
一小時過去,星和三月七起身告辭說出去逛逛。
兩小時過去,侍應生小哥為微生柳續上了飲品。
三小時過去,微生柳昏昏欲睡,整個人癱倒在桌子上,真理醫生喝著咖啡,看著論文。
時間來到第四個小時。
星大包小包地購物完路過街邊的咖啡廳,隨意向玻璃櫥窗裡看了一眼,瞪大眼睛地發現微生柳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窗外發呆。
而黑天鵝保持著緊閉雙目的姿勢,一隻摺紙小鳥已經將她的頭紗當作被子蓋起來呼呼大睡。
星:“……哇哦。”
看起來小天才的生命不會真的是她聲稱的什麼天地同壽吧。
三月七懟懟星:“他們還在啊。”
星:“黑天鵝exe已經停止執行。”
她向小天才揮了一下手。微生柳注意到星這邊的動靜,卡頓地向她轉過來,像一個生鏽的齒輪。
星:“這下是真的不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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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的記憶是一片深不可探的深淵,有的人的記憶是失足的泥沼。
至於微生柳的……
“感覺像是跑了一次耐力賽呢。”
黑天鵝睜開眼,有些氣虛,淺抿了一口特調酒,詢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微生柳:“過去了五個小時。”
黑天鵝端莊優雅的姿勢一頓。
“你看到了什麼?我可以恢復麼?”微生柳詢問。
“嗯……目前是能夠從你接觸到的人,抽取出關鍵的記憶,提煉出光錐。”黑天鵝思考了一下,“小可愛,你多大了?”
微生柳:“我關於時間的概念,恐怕與常人不同。”
微生柳:“時間對我來說不是單向的。”
“你記憶的質地很眼熟呢。”黑天鵝的手輕輕拂過微生柳的,薔薇色的紫紗帶有一點馥郁的芬芳,“我彷彿在哪裡見過。”
真理醫生打斷她們:“所以關於恢復,有什麼定論?”
“哎呀,還想跟小可愛多說一會呢。”
黑天鵝輕笑一聲,鬆開微生柳的手指。象徵著占卜的斗篷裡無風自動,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個空白的結晶體,看起來與特調酒裡的冰方塊沒有什麼不同。
微生柳接過,一陣冷意從指尖瀰漫。
“光錐。”黑天鵝解釋說,“這是一張凝固你過往記憶,冰凍的光錐。”
“在見到特定的人的時候,如果能提煉出一些關鍵的詞語,場景,相應的部分便會融化。那時,部分的記憶便會回到你的腦子裡。”黑天鵝說,“很遺憾,我無法解釋為什麼你會遭遇這種失憶的症狀——冒昧地詢問一下,小可愛。”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眼神很有深意地停留在她額間的那簇用於觀測的粒子上:“是在嘗試抽離自己麼?”
“咦。你怎麼知道。”
“注意一下,最近不要與高維的力量太接近了。”
“嗯?”
“無論是[同諧],[秩序],[貪饕],和[虛無]……都在緩慢地剝離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