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些許籠罩列車的[秩序]。
不遠處,傳來車廂艙門推開的聲音,隨後一道平淡的聲音響起:“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然後帕姆好奇地往微生柳身後探了探:“丹恆乘客!你居然一直沒有下車嗎!”
走出來的青年雙眼惺忪,明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頭頂的頭髮還顯得有些凌亂。
他一手撐著門,看上去還沒有從無數的夢境中徹底清醒。
“丹恆。”微生柳重複一遍這個名字,“你好。”
這個略顯生疏的稱呼,讓丹恆多看了她一眼。
丹恆老師還沒有完全擺脫太一夢境的影響,先本能覺醒了照看孩子的天賦技能,從上到下仔細觀察微生柳的造型。
然後他問:“闖禍了?”
微生柳:“……”
這種嫻熟的替人善後的口吻是怎麼回事。
不過在星的口中,他們之前同樣是認識的。
微生柳:“是有點事。”
她淡淡地說:“開拓者他們困在太一之夢裡了。需要把匹諾康尼稍微先破壞掉。”
丹恆同樣淡淡:“嗯。”
帕姆:“嗯……嗯???”
帕姆驚恐得甚至原本被打結成麻花辮的毛茸茸都一激靈捋直了。
“啊?!!”
-
在解釋了來意和簡單概括自己的現狀之後,丹恆找出妥善保管在智庫的那一封信。
他遞交給微生柳,卻發現對方難得地在走神。
寬大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顯得整個人都很瘦弱,雙手捧著一杯列車長剛泡過的熱水,迷濛的霧氣,襯得她的臉色越發蒼白。
印象裡,很難見到她流露出這種神情。
丹恆問:“怎麼了?”
微生柳嘆了一口氣,接過他手上的信件:“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有百分百的機率能夠確定事情的走向。”
這話聽上去有些狂妄,但對方確實是有這種本領。
她已經與第一次見面時,那個什麼都不在乎的性格有些不一樣了。
丹恆:“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不必自我攬過太多責任。”
雖然他看上去也是相當擔心開拓者他們的模樣。
微生柳展開信封。
這是她在虛無之地弄丟的信件,上面是她寫給v的話語。
已經忘記了大部分,但是字跡還是很清晰,能辨認出是自己。
微生柳冷靜下來。嘗試將有些紊亂的自己剝離出去,剋制且冷靜地思考整個局面。
她向來一個人。往後也可以一個人。
人與人是不能徹底相互理解的。
即使是同一個自己,在不同的時間節點。
即使是信手塗鴉的題目,也不會有人能解開答案。
微生柳開啟導航,計算從這裡到仙舟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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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的時刻。
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地圍聚在一起,玩著丟手絹的遊戲。
真理醫生隨手把相位靈火塞進哪個角落,正在大街上閒逛。
旁邊孩童鬧騰的聲音吵得他心煩,偏偏聯覺信標還被微生柳更新成能聽懂廣告牌和公共交通的版本。
一個翡翠綠的手絹被丟到真理醫生的腳邊,跑過來的小孩子匆匆忙忙撿起來,又笑嘻嘻地跑遠。
真理醫生的視線在那個手絹上多停留了一會。
隨後下移。
看到街邊的塗鴉。
他望了一會,隨後挑眉。
——誰寫下的題?
評價:零差評
在真理醫生與微生柳僅有的四次交鋒中,失敗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