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柳那個日記本里夾雜的一張褪色的照片。
好像……是什麼來著?哪位星神的遺骸來著?
那種被星神注視的感覺浮現上來,試圖在她身上喚起什麼命途,然而梭巡一圈後無聲地沉浸下去。
星走到列車組身邊,三月七老早就按下快門,得意地說:“還好我反應快,一早就抓拍到了!”
星摸了摸鼻子:“小天才……有幾分本事在身上的。”
“冒昧問一下,‘小天才’是指……”星期日突然轉過頭,耳後的翅膀輕微地在振,“這副場景與她有關麼?”
星:“是我認識的一位朋友啦,就是之前開玩笑說想要告解的那個。她叫微生柳。”
星期日面對這副流光溢彩的景色的驚愕轉瞬即逝,他微笑地點頭:“既然是開拓者的朋友,如果需要的話,自然可以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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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辦法想起我來嗎我來嗎我來嗎!”
“沒有。不如說現在每間隔七分鐘我沒有把你忘記已經算是我很努力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努力才把記憶力的底線降得這麼低啊!”
“絲絲喀爾呢?我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為什麼她還不把我回收?”
“說了你的想法很有問題。”
“沒人教過我這些。”
“無知是病。”
微生柳嘆了一口氣,把真理醫生拽過來:“看,拉帝奧。我給你新找的病人。高興嗎?”
真理醫生面無表情地耳朵裡的耳塞取出來。
他開始後悔找微生柳改造聯覺信標。
“我不認為這樣一個東西有什麼值得被教育的必要。它的認知與我們天生有隔閡。”
“好傷心呀,教授。”微生柳逗弄著相位靈火,懶懶地說,“你這句話把我也包含進去了誒。”
真理醫生看了她一眼,心平氣和地說:“這時候,你對自我的認知又不一樣了?”
“你知道我在分散吧。”微生柳說,“我當然也看到了你手裡的那幾篇論文。你不是在把我當作什麼奇怪的東西在研究麼?”
“那你對你自己,有什麼看法?”
“仙舟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成為一個橘子久了,就迷糊了?”
“……”
真理醫生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那位羅浮的將軍沒糾正過你嗎?”
“什麼將軍?”
微生柳眨眨眼。
真理醫生盯了微生柳一會。
真理醫生:“景元。”
微生柳繼續與他對視。
無言的沉默。
真理醫生意識到一個問題。
“你所謂的記錄記憶,是從哪個節點開始的?”
“空間站啊。”微生柳理所當然地說,“我在空間站才分散出這個腦內記錄儀應對突發性失憶。你忘記了?”
她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
真理醫生“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微生柳眯起眼睛,直覺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古怪。
“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嗎?”
這時相位靈火開口說。
“一直被你這樣捏著很不舒服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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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