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有手指,就勾勾尾巴?”
卡卡瓦夏愣了一會,然後滿臉笑容地點頭,重重應聲:“嗯!”
午後的陽光暖融融的。微生柳翹起尾巴,勾住卡卡瓦夏的小拇指。
比起人類的小拇指,貓貓糕的尾巴還是大了一圈,這個拉勾遊戲看上去更像是微生柳單方面用尾巴在強行蹭蹭,弄得卡卡瓦夏還有些癢,“咯咯”地笑了起來。
發現他這個弱點之後,微生柳相當好奇地進行多次實驗。
……真的是,這傢伙為什麼,竟然會怕別人撓手心啊?
“你好煩啊哈哈哈。”卡卡瓦夏笑起來抱怨,但是手也沒有鬆開。
“別玩啦!出來準備吃飯了。”姐姐在窗戶外邊聽到卡卡瓦夏的笑聲,不自覺也笑起來,“兩個小傢伙,別鬧得忘記時間了啊。今天做的是土豆燒肉哦。”
在微生柳來到卡卡瓦夏的家裡之後,姐姐倒是放心不少,起碼卡卡瓦夏不會突然就跑到對面氏族的部落裡去提心吊膽。
他們姐弟堅強地生活在這顆星球上,偶爾會有突然爆發的衝突,這時候他們便收拾好行李,拎起包裹匆匆奔赴到下一個居住的地方。
這就是砂金的童年麼?
照理說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之後應該會渴望穩定的秩序,然而砂金表現出來的模樣卻並不像是擁有一個安穩的家,反而有種什麼都無所謂了,賭上命也不在乎的無所謂。
為什麼會深陷在憶泡裡?
這個憶泡有什麼特別的?
夢境裡的時間與外界不太一樣,微生柳也不知道外界過去了多久。
不過這裡的日子還算不錯,在姐姐出門的時候,卡卡瓦夏會把她悄悄從小窩裡放下來,一個人一隻貓貓糕玩一些跳格子的遊戲。
貓貓糕的爪子握筆相當困難,反而是尾巴比較靈活。她捲起一根乾枯的樹枝,在沙地上寫字。
“小微生,你難道其實是揹負偉大使命的那種生物嗎?”
卡卡瓦夏蹲在她的旁邊,看到她寫出來的一個又一個的公式,覺得跟沙漠裡的蜥蜴爬行形成的走紋沒什麼區別。
“什麼嘛。”微生柳推演著一個公式,她寫下了很多個解,但沒找到滿意的一個,“沒有使命啦,要是什麼東西都要給它尋找意義的話,不會去思考這樣哲學的問題了。我做事完全憑自己喜歡。”
卡卡瓦夏於是想起沙漠裡的風沙。
風沙的力量相當強大。它能夠輕易摧毀一個村莊,能讓很多很多人一整年吃不上什麼好飯。
風沙的出現也沒有規律,就像這隻神秘小貓的喜好也沒有規律。
它們一樣的威力巨大,一樣的變幻莫測。
“你跟我回家也是因為這種喜歡吧。”卡卡瓦夏相當不客氣地指出這一點,小孩子還不懂什麼叫做迂迴,他直接地問,“那你可以一直這麼喜歡嗎?”
“……”
微生柳尾巴尖的樹枝發出清脆的“咔擦”一聲。
用力過猛。
折斷了。
雖然這段時間知道小朋友的喜歡從來不加掩飾……但是這種情況多少也有些微生柳的縱容。
微生柳哄孩子一樣地說:“嗯嗯。”
卡卡瓦夏很直接:“你是不是又在敷衍我了。”
小孩子。都是小孩子。
大過年的。來都來了。還是個孩子。
不知道從哪聽說了這幾句真言,微生柳放平心態。
她轉移話題的方式一向不太高明,但是卡卡瓦夏也每次都會配合她。
“要抓住一個東西,你會怎麼辦呢?”微生柳問。
卡卡瓦夏扭頭思考了一下:“直接去抓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