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
無視丹恆和三月七的言外之意,星徹徹底底地被這位學者真情流露的自我剖析感動得一塌糊塗。
然後非常感動地選擇扭送他去見防衛科的負責人阿蘭。
“我與她的初識是一個太陽耀斑活躍的下午,恆星風從我們之間經過。那時,她是受邀到訪的特別監考官,而我只是一個連麥克斯韋方程組都要解半小時的清澈而愚蠢的大學生。”
這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喋喋不休地講述。大概是憋得太久了。
“或許是無聊,她開始翻閱起我們的考題。而我永遠也將無法忘掉她認真思索的表情。就像天體軌道共振發生的碰撞,在我的世界裡掀起滔天的颶風。”
一路上,他的嘴巴就沒停過。星認為比起做研究或許這位學者更適合去寫小說。
非常奇妙的比喻,使她的腦子生長。
丹恆出乎意料地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你在哪裡就讀?”
“第一真理大學。”學者說,“啊,當時我終於堅強地畢業,還發誓這輩子再也不選拉帝奧教授的課了,沒想到就算進了博識學會還逃不過被他奴役的命運……我的悲傷有一個黑洞那麼大。”
“不過有小道訊息稱,微生柳女士就是看在拉帝奧教授的面子上才拜訪的。對這種沒有證據實錘的流言,我不會做任何評價。”
星拱火說:“但你還是一臉耿耿於懷的樣子哦?”
學者睜大眼睛:“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麼清白?我見你這副表情,分明就是嫉妒教授與微生柳女士有私交吧。”
他便漲紅了臉,爭辯道:“謠言不能算嫉妒……謠言!捕風捉影的謠言,能算事實麼?”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她的身影宛如一陣颶風”,“命運的邂逅”,“那一天在校歷上都留有痕跡”。引得星笑起來。
空間站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這時,處於待機狀態的黑塔又插嘴進他們的對話。
“當然會在校歷上留下痕跡了。”她用可愛少女的臉龐毫不留情地說出直擊人心的冰冷句子,“畢竟星際颶風的破壞力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描述的。就算你沒有遇到她,也必然會在一個星球的歷史上留下痕跡吧?”
“啊?真的有颶風啊?”
星愣住了。
丹恆也停下腳步,手指無意識地搓捻衣角,皺起了眉。
“哦,順帶一提。那颶風就是她製造出來的。”黑塔攤了攤手,“當然,她並非有意當一個搞崩潰行星系統的破壞者,只是其中放生的一個副產品罷了。”
“啊?放生?放生一個颶風?”
星覺得自己現在有點聽不懂黑塔在說什麼。彷彿聯覺信標給微生柳遠端關掉了。
cpu燒了。
黑塔平淡地說出這個事實後再次待機,只剩下的幾人還在沉默地努力消化這短短几行,卻振聾發聵的資訊。一片寂靜裡,唐突地響起存在感有些強烈的腳步聲。
“請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我現在並沒有放生一場瘟疫或者癌變的念頭。”
話題中心的那隻名為“微生柳”的長耳朵精靈,在螺絲咕姆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