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著不朽的氣息。
說來真是慚愧,過去的時間裡她的心思從未放在過銀河之間的派系裡,即使分辨出來是不朽的氣息,也不知道該將丹恆劃歸到哪個類別。
基本的常識可以說是為零。
曾經弄混過毀滅與存護,有過將反物質軍團指路指到星際和平公司分部的經歷。
被逐之。
所幸有個一般路過的金髮好人,貌似在公司還有不低的地位,有他擔保,才解開誤會。
“能堅持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啊。”星感慨說。
微生柳用力地點頭附和:“所以我現在在努力學習社交禮儀呢。”
微生柳有點驕傲地說:“我已經向螺絲咕姆進行過關於社會化的深度學習,目前已經建立了上千種模型,足以正常應對一個成年人的日常交流。只差彌補完成一點冷門的領域,拓寬未曾涉獵的人格。”
星:“……”
她想表達的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星乾脆比劃一個邀請的手勢,指向巡獵:“你要的相愛相殺模型。去吧孩子。”
丹恆:“……”
他無奈嘆氣,隱約感到巡獵的攻勢有所鬆動,大概是模擬宇宙的管理員正在維護程式碼,壓力輕鬆了一點。
微生柳認真分析上了:“相殺很顯然了……相愛體現在哪裡呢?”
沒能等到她研究明白,突然眼前一花,回到空間站,直接對上了黑塔看不出什麼表情的冷酷人偶。
黑塔聽到了她最後琢磨的一句話,不明意味地哼笑一聲。
微生柳:“。”
微生柳:“突然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螺絲咕姆正一個粒子一個粒子地把剩下的她從模擬宇宙裡挑出來,很有耐心地,機械性地重複這個動作。
零零散散的發光微粒匯聚到微生柳的體內,一點一點地補足了這隻精靈黯淡的全貌。
看上去更亮了一點。
彷彿從灰度的影象,終於複製到跟他們的同一圖層。
“螺絲咕姆先生好像一個仙舟人在用筷子夾一大碗豌豆。”一旁的星對著丹恆嘀嘀咕咕說小話。
丹恆皺緊了眉頭,眼前的景象即使是見多識廣的他,也有點太超過了:“這是在……做什麼?”
“被打散了。”微生柳聳聳肩說,這個動作讓她肩膀緩慢聚攏的那一群發光粒子又散開了一點,像螢火。
“我是一個擬態精靈的微粒生命。我的壽命取決於粒子的半衰期。過於龐大的力量會將組成我的粒子打散。”
“不過目前,我的粒子群還是挺多的。你肉眼看起來這個貌似很小樣子的粒子,其實是一個群落。裡面的數量已經不比一座山或者一片海少了。”
星情不自禁想唱起來。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粒子精靈。
螺絲咕姆撿回被巡獵打散的最後幾個粒子群。
得益於這種微觀量級的尺度,以及模擬宇宙設定的引數上限,才讓祂忽略到這個微小的生命。
畢竟燃素的存在性,都是令天才俱樂部困擾已久的課題。
據說微生柳謁見博識尊時,是她被打散得最徹底的一次。那之後花了幾個琥珀紀,才把到處都是的自己撿齊。
“感覺很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