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乖乖地回家睡覺了。
拋開這些雜七雜八的小調劑不談,微生柳睜開自己睏倦的眼睛,隱約記起來今天應當是上課的第一天,而公輸師傅據說是一個格外嚴格的人。
微生柳轉頭看了一眼時間。
……嗯。
她已經開始有點厭學了。
真難得。
不知道是載入了誰的模型。總之自抵達仙舟以來,她的庫存裡又上新了幾樣新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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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工造司最近在偷偷整個大的,青雀閒來無事溜到裡面看新生報道,他們的眼裡全是那種未經知識汙染的清澈。
“嘖嘖嘖……”
一看便知是會自己鞭策自己的好學之人。
她偷瞄了一會,尋了個陰涼地坐下,順便給自己倒上一杯涼茶,正愜意自在地賞花,突然聽到牆頂上一陣窸窣的響聲。
先是磚瓦互相摩擦的聲音,然後幾片葉子掉落下來。青雀驚愕抬頭,只見不久新認識的那位運氣衰透了的牌友一腳踩著高高的牆瓦,另一隻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很是瀟灑地翻牆跳了下去。
青雀語氣古怪:“牌友,你……這是?”
微生柳穩穩落地,拍了拍手,流露出稀鬆平常的態度,相當自然地回應說:“遲到了,這條路近。”
青雀咋舌:“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青雀對她這種心態表示讚美和理解,但是對這種過於囂張且無法無天的行為表示擔憂。
“好歹腳步輕一點啊?這樣很容易被發現吧。要是讓工造司的師傅們看見又要念叨好一陣子。”
“注意手法。”青雀語重心長地說,“咱們摸魚是摸,但是要有技巧地摸,悄無聲息地摸,讓別人覺得你沒有摸的那種摸——如摸。”
“放心好啦。”微生柳懶洋洋地說,“我模擬了此刻的人流量和資料,這個地方能碰到工造司的師傅們的機率很低,畢竟這裡離各個地方都需要繞相當一段長的遠路,只有閒來無事和沒什麼事幹的人才會刻意來到此處。”
閒來無事並且沒什麼事幹的青雀:“……你說得對。”
她是憑藉經驗才選擇了這個地方。
不知為何,她突然對微生柳產生了某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彷彿遇見了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我先走了哦。”微生柳揮手,隨後輕巧地混進了人群裡,開始排隊做一些必要的流程。
這些簽字填表的事情實在是繁瑣。微生柳兩眼放空地開始發呆。分出一點思考這種莫名其妙的厭學情緒究竟從何而來。
然後她緩緩地、緩緩地扭頭看向樹蔭下乘涼的青雀。
……好像有點頭緒了。
這時涼亭下不知何時又多長出來了一個人。半眯著眼睛,一隻手把玩弈棋的棋子。他沒有穿往日那過於莊重的甲冑將服,而是換了一身便於行動的黑色短打,向來疏於打理的白色長髮像模像樣地束著。
但明顯沒有用力系緊,散落出幾縷披在肩頭。
“怎麼?”景元注意到微生柳的眼神,說,“也不擋眼,不礙事。”
“將軍?”
微生柳抱著一疊繁瑣的文書走過來,挨個放在石桌上準備簽字。
青雀在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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