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湊在微生柳身邊坐下,像是也累到了,同樣拿起一杯飲品,相當自然地喝了一口。
他們一起看向螺絲咕姆。
不知為何。
這兩個人。一個是仙舟活了快到魔陰身年紀的將軍,一個大概從宇宙誕生啟示就到處亂竄的粒子生命。
歲月大概不會在他們身上流逝。看起來完全是幼稚的兩個青少年。
——同時擺出了熬夜通宵的犯困表情。
星:精彩。
“拉帝奧先生和砂金先生留在了匹諾康尼,似乎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在場唯一還算平靜的螺絲咕姆說,“在進行漏洞測試之前。”
他看向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兩個人。
頭點頭,兩個困得發矇的腦袋快要靠到一起。
微生柳天然地沒有界限的概念。
關於人際交往,她有自己的一套準則。
嘴碰嘴是親吻。
手拉手是牽手。
環住一個人是擁抱。
一切都不過是面板表面的觸碰罷了。
據說有機生命在進展一定程度後,才偶爾進行一些體液交換。
她邀請人實驗過,用於更好地模擬出人形資料引數。
結果表明,唯一神經會比較敏感的地方是耳朵尖。
——此時也蔫蔫地耷拉下去。
星揶揄地看向兩個困得不行的人,又看向此時唯一保持清醒的螺絲咕姆先生,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要不讓他倆先休息一下吧。”
這時一隻扇動空氣氣流的青綠色機械蝴蝶展翅飛了過來。它輕輕撲扇著翅膀,動作輕柔,但是異常強硬地將兩個腦袋分開了一點。
機械蝴蝶停在微生柳的肩頭,翅膀觸碰了一下她的側臉,像是在叫人清醒一點。
微生柳緩緩地睜開一邊眼睛。
“怎麼了?宇宙測試好了?”
星:“……你還是再睡一會吧。”
說話的時候,旁邊的景元也醒了。
他原本的長髮就扎得隨意,此時更顯得懶散,睜開半邊金色的眼睛,目光停留在微生柳肩上的機械蝴蝶上。
機械蝴蝶靈巧地飛翔一圈,最後靈敏地停靠在螺絲咕姆伸出的金屬指尖。
“神奇的造物。”景元評價說,“不知微生姑娘有無類似有趣的小玩意兒。”
“有趣應該挺有趣的。”星似笑非笑地說,“就是大概不能被稱作小玩意兒吧。”
“其實還挺想見識一番。”景元此刻清醒了不少,看上去是真心實意地感到好奇,“每每與她相處,總會有新奇的體驗。”
螺絲咕姆看了景元一眼,語氣平淡地說:“勞煩將軍,在仙舟對微生柳女士多有照顧。”
“誒。”景元笑眯眯地說,“怎麼算勞煩。”
這兩個人一說起話來不知為何總會讓星有種壓力山大的感覺。她徵詢地看向在場的另一個人。
微生柳完全是在狀況外的模樣,但對自己的評價意外地敏銳。雖然敏銳的方向稍微有一些偏離。
她贊同景元的說法:“確實。怎麼能算勞煩,明明是雙贏的場合。”
“……”
星無話可說。
她為微生柳比了個大拇指。
黑塔噗嗤地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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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