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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個人認出了是誰:“那個!他原來就是那個啊!”
景元聽到他們的對話,同樣暗自困惑。
哪個啊?
所幸那群人裡也有同樣疑惑的人。
“什麼話?你說清楚點?”
“就是那個——據說被歲陽附身的那個學生!”
“是剛入學便請了好幾日病假的新生嗎?”
“正是!”
“那剛剛所見,難不成就是那歲陽作祟!”
“大抵如此吧。如非親眼所見,真是難以置信……”
“等等!我又想起來!莫非是那歲陽吸食了精氣,所以他才萎靡不振生了一場大病?”
幾人恍然大悟,異口同聲道:“原來如此!”
景元:“……”
眼看著他們已經自顧自完成了“論證-推理-驗證”的環節。他也沒什麼好解釋說的,徑直翻過牆,輕巧落了地。
牆與牆之間的隔音並不好。顯然微生柳也聽到了那群守衛的對話,審慎地打量了一下他:“萎靡不振?”
景元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那都得是多虧姑娘的功勞了。”
但牆與牆之間的隔音大概也沒有那麼不好。微生柳並沒有聽完整,此時也不知道景元在說什麼,下意識回答:“不客氣?”
然後她看到景元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笑什麼。”
“今日天朗氣清,心曠神怡,引人發笑。”
微生柳抬頭。
看了看因為剛下過雨而陰雲沉沉的灰色天空,不知哪裡的烏鴉叫了一聲,幽幽迴盪在僻靜的上空。
氣氛很是淒冷。
看不出來哪裡天朗氣清的。微生柳木然地想。大概是景元的聯覺信標也被改造成了只能說反話的樣子吧。
他們翻牆進來的院子看樣子同樣是被劃為“禁區”的地方,厚重的門框上外面有一道沉重的鎖,看起來就不像能輕易推開的樣子。
“這是書閣嗎?”
微生柳打量了四周的裝飾。許多文書放置在架子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陳舊的墨水味。
目測都是些鍛冶的冊子。
微生柳隨意翻開一本。
像是什麼課題的結業考核。
“摘要:當前工造司鍛刀的主要方式有兩種:一是熱淬,一是冷淬。其中熱淬還包括幹火淬鍊和溼火淬鍊。對於鍛刀方式的交叉研究,正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引起越來越多的人關注……”
微生柳沒了耐心,翻到最後。
“創新點:可先冷淬,再迅速放置熱淬。”
“實驗經費用途(超出預算三倍):鍋爐一鼎,冰塊三箱。”
“重修煉鼎房一間。”
微生柳:“……”
先冰凍再迅速高溫,有些質地脆弱的物質不立馬爆炸才怪。
隔著幾個書架,能看見一頭白髮。書本之間的縫隙掩映著一個人影,景元目光專注地在看一本書,他翻了一頁,大概意識到微生柳在看他,抬起了頭。
兩個人隔著幾本厚重的書對視了。
“過來。”他的語氣強硬了一些。
“怎麼了?”
“這裡有一本關於鎖觀陣的書。你不想看嗎?”
“鎖觀是什麼。我不知道。”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