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懂的都懂”的眼神。隨即又念起書來:“吾日三省吾身。”
“早飯吃什麼?”
“午飯吃什麼?”
“晚飯吃什麼?”
放堂的鐘聲這時響起。議論的同窗們一邊閒聊著天,一邊收拾了書冊準備回家。
微生柳坐在原地沒動。
大概此時她的神情過於茫然,以至於青雀原本打算快樂去整點東西吃,又一屁股坐了回來。
她盯著微生柳:“你今天看起來很怪誒。”
“啊……”微生柳的記憶很是恍惚,感覺自己腦子裡少了一點東西,同時又多了一點什麼,最後合理進行推論,“是不是下午睡得太久了?好像在做一個很神奇的夢。”
“確實。上午直接曠課,下午考了一堂試,趕在下課的前一秒醒過來,這夢做得是有夠長的。”青雀說,“一時間分不清是很正常的——打把帝垣瓊玉就好了!”
“嗯?可是我不會。”
“沒事。我可以教你。”青雀自信地拍了拍肩,“包教包會!”
“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微生柳皺著眉頭說,“正常人會這麼嗜睡嗎?”
“指不定鬼壓床了。”青雀抱臂說,“畢竟,不是傳說那位就是被歲陽俯身了嗎?”
她努了努嘴,指向一位靠在門口的白髮青年。
那個人側身站著,明明不是一個顯眼的地方,卻依然很有存在感。輕闔著眼,指節散漫地搭在手臂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
微生柳盯了一會。
不知為何,有種想玩他頭髮的衝動。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啊?”微生柳小聲說,“稍微有點感興趣。”
“什麼啊?”青雀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門外站著,模樣像是在等人的景元,“你們不是在早戀嗎?”
微生柳:?
微生柳緩緩地抬起手,不自在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相當驚訝地說:“……啊?”
調研:自我放假
微生柳。
年齡自己不清楚,上的是什麼學也不清楚,反正聽別人說現在是學宮一名特立獨行,極其叛逆的個性新生——曠了整整一上午的課,然後下午一覺睡到了放學。
同樣是聽別人說的:早戀中。
曠課,睡覺。
並且早戀。
相當符合厭學少女的刻板印象。
——除了本人壓根不清楚還有最後這件事。
“假的吧?你睡糊塗了?還是什麼新穎的玩法嗎?”放堂的鐘聲響起之後,教室裡的人走得稀稀拉拉,青雀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微生柳。她壓低了一點聲音,十分懷疑地在她面前晃晃手指,被對方一把抓住。
“確實是完全記不起有這回事了。”
微生柳誠實地說。
她飛快地瞥了門口耐心等人的景元一眼,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心虛。
“你不會其實是想借機提出分手吧?”
“啊?”
“因為不好拉得下臉,所以打算隨便編個理由。”
“我都不知道……原來還可以是這樣的展開麼?”
“再怎麼說,得編個好點的理由吧!失憶是什麼鬼?都爛大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