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了?”
“這所對魔陰身特攻裝置,我們對照著圖紙,計算統籌了多日,總算找到了如何復現的方法。”
“可是——”
“可是適配的原材料,至今毫無頭緒。唯有師姐提出過向魔陰身上扦插,但這法子太不可行。”
微生柳頓了頓,想了想自己當初造的時候完全就是按照自己的適配習慣,沒考慮過普適性。
“確實。”微生柳皺著眉頭反思,“還是製作者考慮不夠細緻。”
“怎會!”他們突然激動起來,“這樣結構精密的機關已然是不多見了!還怎敢奢求太多!”
微生柳:“可是它確實是有結構上的缺點……”
“不!”
一眾學子此時堅定地反駁道:“大公無私就是完美的!”
微生柳:“……”
微生柳:“……好的。”
她認為自己有必要負起責任:“既然如此,不如我幫你們一下?”
“嗯?”
“你看。近日天氣不錯。”微生柳說,“我突然想健康且陽光地去跑一下八百。”
“?”
“順便釣點魔陰身。”
“??”
這時一個男生弱弱地說:“……釣魚佬永不空軍?”
-
鱗淵境。
風和日麗。
天朗氣清。
在清澈的湖邊,不知何時端坐了一個靜靜的人。
手握釣竿,雙手托腮,很有耐心。
一旁有位很有經驗的斗篷大叔好心與她搭話:“小姑娘,這樣不行的啊。得先打窩。”
微生柳轉頭問:“打窩是什麼?”
“諾。”
大叔手裡掏出一團手搓成的魚飼料糰子,捏在掌心,搓捻一番,隨後向釣竿的附近扔下去。
片刻,清澈的水底下隱隱浮現出游魚的影子,一邊吃著魚飼料,一邊咬上了魚餌。
大叔乾脆利落地一揮竿,利索地解下魚嘴,放到旁邊的塑膠盆裡。
說著是來釣魔陰身,事實上微生柳根據建立的仙舟動態3d圖,就能實時觀測到魔陰身的位置。
她現在是真的一時興起,看到那幾幅漁具的時候,莫名產生了興趣。
然後微生柳突然發現。
她裝備齊全,為了舒適甚至購置了一個小椅子,安安穩穩坐了大半天,魚竿卻詭異地一動不動——
她嚴肅地自言自語:“原來沒買魚餌。”
大叔:“……”
不過微生柳很快又放鬆地躺了回去,沐浴著陽光,聽著水聲。
“願者上鉤吧。”她說,“其實釣魚最放鬆的就是有一個合理的理由無所事事。”
並且魚竿如果突然動了,那就另外是一份不期而遇的驚喜。
大叔對微生柳比了個大拇指:“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少走了幾百年彎路。”
微生柳安詳地躺在軟椅上,閉著眼睛聽浪潮的聲音。
試問誰不想悠閒地放鬆一下自己的腦子呢?尤其是在這樣舒適的天氣,最適合什麼也不幹。
她已經完全適應仙舟的養老生活了。
雖然她這該死的腦子依舊停不下來。微生柳隨便塞了幾個拆解機巧的模型到自己的腦子裡,能夠轉移一點注意力,而有躺在椅子上的自己能夠短暫地休息片刻。
也就是在這樣令人放鬆的時刻,那個隱藏在大腦皮層之下的問題逐漸憑空浮現了出來。
【如果一切記憶都不會留住,那究竟還會留下什麼?】
【如果我們理應不該存在。那告別的意義是什麼?】
太深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