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柳沉默。

她隱約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本能地很是排斥這件事。

微生柳：我失憶了。

星：？

星：這是什麼新奇的py嗎？

挨個解釋實在很麻煩。因為她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微生柳乾脆把自己的簽名改掉。

微生柳：暫態失憶中。

微生柳給星傳送訊息。

微生柳：我的時間很寶貴。你最多還有一分鐘。

星：……怎麼？你的一分鐘高低得開個三千億信用點的價格麼？

星：現在主辦方滿匹諾康尼找你晉級雙人賽。我都接到委託了。

星：怎麼你的委託不是在被抓就是在被抓的路上。上次在垃圾桶可把你逮住了。這次直接失憶。

星：請你反思。

微生柳：“。”

微生柳：不好意思。

星：……

星：……不會真的失憶了吧。

微生柳：是的。

星：那我是誰？

微生柳瀏覽了一下之前的聊天記錄。

星：【連結】震驚！大劇院驚現神秘鬼影，原因竟是……

星：看！我要這個貓貓糕！

星：【連結】海選會場，良莠不齊的選手們這樣說！

星：笑死。

星：【連結】宇宙真理：香蕉越大，香蕉皮越大。

星：笑活。

微生柳總結：你是我設定的網路衝浪素材提供器？

星：……

星：宰了你哦。寶。

對面牆壁上的倒計時歸零。

微生柳眨了一下眼睛。

她緩慢地盯著面前的螢幕，眼神停留。

上面有一條名叫“星”發來的簡訊。

她皺了皺眉，隨後回覆。

微生柳：這位網友，網路治安法規定

星：？

士別三日，突然學法。

星：現在我信了。

-

這位有道德的失憶患者，此時正閱讀一份關於自己的研究報告。

報告顯示，她的認知正常，並且正在緩慢地逐步恢復記憶。

第一次詢問她還記得什麼的時候，排除一些過於跳脫的情節（比如要飯還是要米），基本能推斷出一些時間節點。

從認為自己是個穴居人，已經初步恢復到了能夠進行寫紙質信這種通訊方式。

但記憶的儲存時間，仍然只有三分半。

三分半後原地重新整理。

又是一個嶄新出廠的粒子精。

“結論：按照現在的速度，假設三分半的記憶時間不會縮短。”面前這個螺絲精（可信任）說，“只需三個琥珀紀，就能恢復全部的記憶。”

真理醫生：“真是可喜可賀。”

微生柳：“。”

黑塔：“……還是看看有沒有別的方法吧。”

她盯著微生柳：“想把你拆了研究。”

微生柳擼起袖子，露出纖細白淨的手臂，伸到黑塔面前：“請。”

黑塔看了她一會，微生柳坐在那裡，看起來很是安分，說什麼就做什麼，任人擺弄的模樣。

黑塔：“你知道嗎。你先在像一隻沒出窩的兔子。”

微生柳有點茫然地眨眨眼。

黑塔：“白紙。一張乾淨的白紙。每過一定時間便全屏清理。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任由我塗抹。”

黑塔：“無論是什麼顏色。摺疊你，揉成一團，或者撕碎，無休止的破壞你，和絕對復原的法則。”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