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柳謹慎地問:“請問……你……難道謁見過博識尊嗎?”
不然為何有一種在外撒歡,上樹捉鳥,突然低頭一看,碰到大家長眼線的錯覺。
“自然。”符玄說,狐疑問,“你如何知曉?”
她很有興致地打量著微生柳,即使之前已推演出她們的相遇,遍歷諸多可能,但此人命途模糊不清,像完全打碎的拼圖,並不完整。
並且一見到她,法眼莫名變得熾熱,像是活了過來。
微生柳:“。”
微生柳:“可能我慧眼識珠吧。”
微生柳收斂了不少,整個人一下子變得乖巧,連站姿都立正了。景元不禁多看了兩眼。
“符玄大人好——鎖觀陣是什麼?”微生柳問。
“既然你已知曉法眼。那自然方便解釋。”符玄說,“我曾遨遊天外,有幸謁見博識尊,這法眼便是祂所賜重寶……”
她頓了頓,問:“你怎麼了?”
每說一句,面前這傢伙的表情就涼涼一分。到最後已然是放棄掙扎的安詳,彷彿一條被摁在案板上的死魚。
微生柳堅強地說:“……沒事。請繼續。”
符玄:“法眼所觀,鑑知往來。這星艦雖被外力所控,變數頗多。然則終究困於計算之間。有博識尊所造陣法,即使它手眼通天,也只得被我困於此處。”
微生柳:“……”
微生柳:“好的。剛剛聽將軍說這陣法存於古籍之中,大概是多久之前?”
“約莫四五個琥珀紀之前。”
很好。
微生柳表情麻木地想。
不愧是全宇宙最先進的計算機,提前幾個琥珀紀就替她收拾了這個爛攤子。
——深謀遠慮。
鼓掌!
“不僅如此。”符玄看她,“法眼所觀,如是有人意欲闖入鎖觀陣,必得破博識尊所設七七四十九道謎題,旁人不得插手。”
“並且,也不知為何,似乎隱約有一行註釋。許是我錯看了。”
微生柳已經足夠心平氣和:“什麼?”
“擅自揣度星神奧義,容易失多錯多,然則這一行批註實在醒目,無法忽視,解碼後用語也格外……嗯,新奇。”符玄斟酌著用詞。
景元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直截了當地說:“那行字,翻譯過來大抵是,阿哈與柳,不得入內。”
微生柳:“……?”
符玄:“歡愉星神,阿哈是其名,若博識尊不願被阿哈攪局,倒也說得通。”
景元跟著一唱一和:“倒是這柳之一字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我只聽聞,年輕人之間倒常常提過,叫某某與狗,不得入內的標語。”
微生柳:???
她一個小粒子何德何能與阿哈肩並肩?
不對怎麼是以她作為參照物?
等等那豈不是在博識尊的計算裡——
“我不是狗!”
微生柳難得情緒激動了起來。認真看著符玄的法眼,大聲地反駁。
認真思索的符玄:?
符玄只覺得這小姑娘還挺奇奇怪怪,說的話稀奇古怪,與青雀都有的一比:“怎生突然妄自菲薄?”
符玄莫名其妙道:“是的。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