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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彷彿他從此的命運註定了。

在場唯有角落裡的那個女孩子沒有關注擂臺,她小口喝著熱牛奶,餘光瞥到吧檯的女酒侍正在好奇地打量她。

兩人的視線在晦暗的酒館裡交錯。女酒侍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繼續說道:“現在加入擂臺的是弗朗斯先生,另一邊——這位年輕的學者,不如報上你的名號?”

青年學者雙手抱臂,懶得回答。不過倒是戴上了一個石膏頭。

“好的。”女酒侍彷彿沒注意到片刻的尷尬,繼續用激情澎湃的語氣說,“另一邊是新人——英俊石膏頭,雖然看起來是個學者但意外地竟然有備而來呢!硬邦邦的大腦殼,令人忍不住磕一個雞蛋在上面的衝動!”

“我現在懷疑這是假面愚者開的酒館。”

女孩子說。

“什麼?”

老人沒有聽清。

“沒什麼。”女孩子審視著酒館的裝潢,似乎在重新做判斷。

擂臺上的兩個人已經打了起來。

相當令人震撼的是,那位青年學者動起手來毫不含糊,乾脆利落,手裡的書厚度看起來像磚頭,也被他用成了一個磚頭。

“呵……來自星際邊陲的鄉巴佬也只有在這裡才能與我同臺。”

開場時,弗朗斯這樣說。

“卑鄙無恥的鄉下人!怎敢如此對我不敬!”

被粉筆頭追擊著滿腦袋碎屑時,弗朗斯這樣憤憤說。

“簡直是一個怪物!怎麼力氣這麼驚人!”

鼻青臉腫、看不出原來五官的弗朗斯吞嚥下一口唾沫,含糊著說。

女孩子覺得面前的景象索然無趣。

她看了一眼弗朗斯,替他補充:“知識的力量抵達他忠實的腦子。”

勝負幾乎是一邊倒。

弗朗斯連忙高舉雙手錶示認輸。眾人訝然,驚歎,議論聲不絕。

“愚蠢是一種病。得治。”

青年學者整理了一下石膏雕像,隨身取下,鎮定地走下擂臺。

弗朗斯看上去有些惱羞成怒,他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

女酒侍:“損壞酒館設施請按例賠償哦~”

於是他又憤憤把嘴閉上,到底沒有繼續動手,只是放狠話:“等出了這道門,有你好看的!”

他迫不及待想找人發洩,瞄中了角落裡喝牛奶的女孩子。

一個人,又是女生,到酒館也只能喝牛奶。

——這不比那個石膏頭好拿捏。

弗朗斯兇狠道:“喂!你!過來給我倒酒!”

身後的女酒侍忽然清脆地笑了一聲。

在這片寂靜的酒館,她的笑聲格外不合時宜,旁邊有人好奇地悄悄問她:“你笑什麼?”

女酒侍彎著眼睛看向弗朗斯,像是在看自找死路的蛾子。

女酒侍:“我想起高興的事。”

被點名的那個女孩子只是抬眼盯著弗朗斯,原本應當是充滿生命氣息的綠色眼睛,卻毫無波瀾地注視。彷彿酒館內的所有喧譁聲,他的命令,只是一串不和諧的噪音。

終於,她緩慢開口:“我以為什麼動靜,原來是你腦子裡的明納爾特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