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小吧。”微生柳皺眉思考說。
二分之一的機率能蒙對。
那時她對自己的運氣還相當沒有自知之明。
花火在外頭逛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原本放在銀筒裡的三十枚本金,只剩下了看上去可憐得稀少的三個。
“真是三枚籌碼呢。”花火笑眯眯地嘲諷,“好厲害啊。一次都沒有猜對哦。”
微生柳:“。”
猜對一次是二分之一的機率。
輸成她這樣子是二分之一的二十七次方……大概是一億分之一的機率。
花火:“幸好你不玩什麼抽卡遊戲,什麼有一半的可能性會歪掉up角色……那得是多大的毅力才能堅持玩下去。”
“嘖。”
這種純看運氣不調機率的遊戲是不會長久的。
微生柳收拾收拾自己僅剩的籌碼,搖晃的時候發出清脆的聲音。
荷官微笑:“請下注。”
會廳裝潢華麗,籌碼鎏金的色澤閃閃發光。隨後,響起同樣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
“大莊家,你的手裡還剩下幾枚籌碼?”
微生柳轉過頭去。
璀璨華麗的燈光下,前幾日還屈居於囚籠裡的奴隸換了一身昂貴的行頭,不知道是從哪裡得來的。現在幾乎在閃閃發光。
“好亮。”微生柳說,“有被閃到。”
她晃了晃手裡可憐的幾個籌碼,給對方看:“喏。都在這裡了。”
荷官適時地詢問:“請押注。”
35號:“全押。”
語氣很豪橫。
周圍不明真相的觀眾發出幾聲驚歎。
隨後紛紛定睛一看。
——三枚。
“……”
“所有。或一無所有。”35號對周圍發生的一切看上去都從容不迫,他語氣隨意,“要相信自己的手氣。大莊家。”
微生柳:“……”
微生柳:“……唯獨這點我不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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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這麼差,大概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吧。”花火隨便編了個理由,“你們這樣的讀書人,總會付出對應的代價。”
微生柳:“不對。”
“因為我們這種讀書人。”
微生柳重複一遍花火的話,取下嘴裡的棒棒糖,她不擅長做表情,語氣也沒有起伏,冷靜地陳述著,用一種講解宇宙公理的超絕態度說。
“當然是[賭輸]的人。”
花火:“……夠了,可以了,不用再講諧音梗了。”
你們智識。
花火:“受不了了你這該死的幽默感。請你正常一點好嗎?”
“好的。”
微生柳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人格模型。
她活動了一下肩膀,這時候三分半的記憶清零。額頭上的觀測粒子群閃爍了一下。
載入之前的對話後,微生柳看了花火一眼:“說過了。這個模型的引數還沒調好,只在冷笑話方面有所精進。”
“……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素材和靈感啊?麻煩講一下好嗎。我讓悲悼伶人幫忙去看一眼。”
“好像是有人跟我說過我不夠幽默,對話起來像是一個冷淡的機器人。於是我想進行一些最佳化。”
“不要把你的腦袋瓜放在這種事情上好嗎。也不是什麼領域你都要做到最好的。放棄歡愉吧。”花火沉痛地說,“難以想象智識和歡愉交錯在一起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
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br />
微生柳:“啊,你怎麼知道我最近剛好新編的一個祝福就是吃一塹——”
“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