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打掉了他們手上的氣球。
火紅色的氣球像玫瑰一樣突然綻放,他們嚇得不清,驚叫著跑開了。
“又是你。”真理醫生說。
“怎麼?幫你趕跑了礙事的閒人,難道不該感謝我?”
花火手指轉著火紅色的狐狸面具,從旁邊的陰影裡走出來。
真理醫生:“恐怕你沒有把自己也算在裡面。”
毫無自知之明。
花火:“聽說這是微生柳出的題目?”
真理醫生看了她手上的狐狸面具一眼,語氣沒有起伏地回答:“聽說你借過她愚者的面具?”
花火依然笑眯眯的,然而眼神冷淡了一些。
“她已經加入天才俱樂部。”真理醫生繼續審視著街頭塗鴉一樣玩笑的題目,彷彿看破了她的意圖,“[歡愉]不可能再將她拉入夥。”
並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從哪裡得來關於這個面具的訊息。難不成是小孔雀告訴他的?但那個花枝招展的小孔雀,想必也輕易不會將自己過去的經歷吐露出來。恐怕是這人自己根據什麼細節猜的。
花火表情沒變,仍然甩著手上的狐狸面具。
“我倒是突然覺得,瞧瞧這在路邊出題的風格,也挺適合看樂子的嘛~”
花火嘻嘻笑起來:“而且之前那一場爆炸——‘轟!’,你不覺得刺激嗎?”
真理醫生並沒有跟著她的話說下去。
他終於從漫長的頭腦風暴中抽離出來,過往的某些細節串聯在一起,組成完整的迴路。
“那個賭徒提過,愚者的酒館,曾經邀請他。同時,在一次盛大的賭局上,他遇到了一位戴著狐狸面具的莊家小姐。那場孤注一擲的賭局,將他送進了公司。”真理醫生輕輕點著手指,慢條斯理地開口,“而現在。那位莊家是微生柳。那個狐狸面具是屬於你的東西。”
花火表情不變。
“你當時去茨岡尼亞,並不是僅僅是為了邀請砂金吧。”真理醫生平鋪直敘,街邊的路燈明滅,將他的臉龐一半籠罩進陰影下,而鋒利的五官隔開陰影。
“酒館已經缺人到要向天才俱樂部的人招聘實習生了?”
“不過想想,確實像公司老闆要求銷售崗幹研發部的活。風格一致的沒有自知之明。”
“還是做你的題去吧石膏頭。”花火抿起嘴巴繃緊出一個微笑,“快把你的一生都浪費在這些亂塗亂畫上,希望到時候博識尊能施捨給你一眼。”
“哦?那借你吉言。”
兩個人的氣氛對峙到緊繃,這時街邊的高樓突然之間傳來浪潮海鳴的呼嘯。
似乎還有龍吟。
他們同時暫停了爭執,仰頭去看。
花火才想起自己來這兒是幹什麼的,掏出手機開始拍照。
銀狼喊她幫忙盯著那個搶她最短路徑賽道的使用者。
懸掛在街邊的氣球被漩渦狀的氣流吹散,一個接一個地漂浮,上出重霄。
龍嘯而清風生。
雲層之中,似有一道人影。
那青綠色的人影閃得極快,幾乎是瞬間騰空,步步生蓮,盪漾如水紋,極快又逸散於匹諾康尼的流光溢彩。
彷彿只是路過。
花火吹了聲口哨:“哇哦。”
在那道人影消失後,銀狼的身影也出